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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接下來便是年節,逛花燈、猜謎語、賞梅花、嘗美食,公蠣忙得不亦樂乎,相 思苦楚被沖淡了不少。
江源住進了對面的天炎酒樓,兩人臭味相投,關係日漸密切。江源既不像胖頭 這般傻乎乎,又不似畢岸這等冷冰冰,長得英俊又出手大方,對公蠣去哪裏玩的提議從來都是踊躍贊同、興致勃勃,而且他的品位同畢岸有的一拼,無論是穿衣打扮 還是舞劍評詩,樣樣精通,公蠣跟他一起出去,既有面子又能學到不少東西。
不過大多時候,公蠣都是獨自一人。江源畢竟是客人,自己不能總跟在人家屁 股後面轉;玲瓏過年時搬去了舅舅處,兩人只能偶爾見個面,初七那日,玲瓏讓一個小乞丐傳信說她舅舅生病,她要照顧幾日,不能見面;畢岸、阿隼、胖頭等各忙 各的,誰也顧不上陪他。幸虧公蠣早年在洛水獨來獨往慣了,也不覺得寂寞,唯有 想起玲瓏的病時,比自己身上的鬼面蘚還要焦慮。
玲瓏這一忙,一直忙到正月下旬,可把公蠣想念壞了。這日早上,有小乞丐 帶來口信,說玲瓏約他見面。公蠣本來約了同江源一起去梅園賞花,一聽到這個消息,忙同江源告了假,興沖沖去了柳枝兒巷。
誰知道玲瓏卻不在家。那個面目可憎的吳媽隔着門比劃了兩下,說玲瓏有急事,要中午纔回,便將門關上了,任憑公蠣如何敲都不再開門。
這個啞巴吳媽脾氣極大,當着玲瓏面還沒什麼,一到玲瓏看不到的地方,便給公蠣甩臉子。
公蠣在門口徘徊良久,實在等得無聊,只好順着磁河走動,不知不覺來到大雜 院附近,又想去找小武問問關於玲瓏病情的事。
大白天的,小乞丐們都去街上乞討了,院中無人。公蠣繞到磨盤對面的院子,也不見那個少年阿牛,只有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在整理馬尾。
公蠣十分喪氣,只好往回走,兜兜轉轉在往日乞丐們愛集聚的地方晃悠,繞了 幾圈,仍沒看到小武,便抄近路從澗河邊一處偏僻的茅廁前走過,卻見乞丐小娟子正斜靠着茅廁門前的松樹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