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民國包國維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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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的房間裏，昏黃的電燈灑下的燈光只能照亮牀邊不大的一塊地。牀邊坐着的老包正定定地盯着牀上的包國維，身邊站着的是胡大和理髮店的剃頭匠戴老七，戴老七是聽說老包家的孩子出事了放下生意趕過來的。
“總這麼等着也不是個辦法，都三天了，要不還是趕緊送洋醫院，醫藥費我們幾個幫襯着點，總能湊出來。”等在一邊的戴老七試探地問道：
“老七說的在理，老包，送醫院吧。”胡大看着在牀邊呆坐的老包，一時也附和起來。
老包用手搓了搓僵硬的臉，挪動了一下身體，正準備答話。看見躺在牀上緊閉雙眼的包國維眼皮突然動了動。老包騰地一下站起來湊上前去，叫道：“國維，國維，包國維你醒醒。”
包國維一睜開眼睛，入眼看到的是一張滿是皺紋如同秋天衰敗荷葉的臉，薄薄的黑嘴脣，尖下巴下掛着幾根兩分長的灰白鬍子，像是壞掉的牙刷。
眼睛往旁邊看，越過牀旁站立的兩個人，視線落在房間裏。房間裏什麼東西都是黑黢黢的，熟豬肝色的板壁，深棕色的桌子，灰黑色的地。那盞昏黃的電燈是爲數不多的和現代社會沾點邊的東西。
“包國維”有點懵。晃晃有點痛的腦袋，從牀上起身，下意識地走到常用的書桌旁的躺椅上，開始一點點整理自已的思路。老包看着醒來的小包一言不發，忙在後面問：“國維，你總算是醒了，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包國維”沒開口，抬手習慣性在身後擺了擺，算是回答老包了。這是小包以前不耐煩的時候經常對他做的動作，老包見狀，看包國維也不像是有什麼事情。又知道兒子一向不喜歡自已在他耳邊嘮叨，於是識趣地向胡大和戴老七招招手，帶着二人走出了房門。
出門後低聲對二人說：“國維醒來看樣子沒什麼事情，他用功思考的時候不喜歡吵吵鬧鬧的，我們先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