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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蠣想了想,道:“能否將你撈出來的冥蝦給我一些?”
柺子明爽快地拿了一塊布,將冥蝦包了塞給公蠣,囑咐道:“我等你回來。”接着又吸溜着口水追着道,“你記得告訴我兄弟,來時帶些好喫的給我,哪怕是一包點心也好!”
(六)
對公蠣的水性來說,這點溪流並不算什麼,只是有的深不見底,有的卻狹窄湍急,而旁邊的石片薄得如同刀鋒,公蠣需小心地順着水流的走向擺動身體,才能安全通過。
原來避水珏所謂的“避水”,並非是尋常的流水,而是指能夠避開那些兇險的水狀物。公蠣回想起當日在福壽街的棺材陣中,自己能在流沙之中游動自如,原來也是避水珏的功效。
溪流長而陰暗,方向多變如同迷宮。公蠣先還勉強記着方位,大致數着左拐幾次、右行多長,但到了最後已經亂了,只覺得暈頭轉向,噁心乾嘔,恨不得折返回去;心神一亂,更顯煩躁,只覺得這條奇怪的暗溪彷彿永遠也走不到頭一般。
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溪流終於來到一個廣闊的空間。公蠣爬上岸,緩了一陣,抬頭一看,頓時呆了。
兜了一圈,竟然又回來了。仍是剛纔的狹長山洞,連紅水暗溪的走向都一模一樣:石壁上長着稀疏的白茅,凸起的山樑後面一燈如豆。
公蠣簡直難以置信,遠遠看見柺子明蜷縮在地上,蒙上了臉正在熟睡,衝過去推他道:“喂,醒醒!”
公蠣一觸到他的衣服,便已經發現不對頭了。柺子明穿的是用白茅自制的衣服,粗糙不堪,而此人衣服光滑細膩,卻是上等的白色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