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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是血的雲道長握着一把寶劍,扎着一副防禦的姿態;他身後地面之上,到處是斑斑點點的血跡,兩具屍體一具只剩一副骨架,另外一人被咬得面目全非,依稀看得出是刀疤臉王大有。
公蠣哆嗦了下,一搖身,重新化爲人形。
果不其然,雲道長一行比起公蠣等人更慘。他們直接遭遇了紅水暗溪,雖然勉強生還,但刀疤臉與跟隨的侍衛受傷嚴重,之後經歷了迷路、被稻草人圍攻等,闖入了一處擺滿棺材的洞穴,又在此處遭遇耗子羣,雲道長尚且自保,但刀疤臉與侍衛體力不支喪命鼠口,若不是穎中突然改向襲擊公蠣等人,只怕連雲道長也十分危險。
公蠣越發忐忑。這一路走來,處處留心,卻沒有發現畢岸的蹤影,也沒有任何留下的記號或者痕跡。六日前在明府,公蠣明明聽到說畢岸爲救蘇媚下來了金蟾陣。
老鐵匠和矮胖子將身上幾處稍大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幸虧都不是致命傷,並無大礙。但一個時辰不到,折損了三條人命,大家心裏都有些不好受,默默地撿了一些石塊,將刀疤臉和侍衛的屍體就地兒埋了。
矮胖子頂着一臉的血痂子,搬來一塊大石頭壓上去,喃喃道:“刀疤兄弟,我們雖然不熟,但也算有緣分。你放心,你的妻小包在老子……我身上。我要能回去,每年給你燒金山銀山……”又唸叨侍衛:“年輕娃娃們,就不該跟着下來!……”
雲道長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朝着刀疤臉的墳拜了拜。
那張草圖,並無任何用處,因爲根本不知道目前所處的方位。不過聽雲道長講,他們當時到達的山洞,除了這條,還有另外一條縫隙。四人商議了一番,認爲既然此處走不通,不如返回選另外一條。
說走便走。雲道長帶路,老鐵匠押後,大家小心翼翼,穿糖葫蘆一樣穿過五六個形狀各異的山洞,走了足有大半個時辰,終於來到雲道長所說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