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佛斯 (第7/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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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燃燒之劍。”戴佛斯糾正。
“燒爛的劍,”薩拉多·桑恩說,“我的朋友,對此你該感到慶幸纔對。你可知真正的‘光明使者’如何鑄成?讓我來說給你聽。那是一個黑暗籠罩世界的時代,爲了抵抗黑暗,英雄自然要有一把英雄專用的武器,噢,而且要是前所未見的。於是呢,亞梭爾·亞亥在神殿裏不眠不休地勞動了三十天三十夜,他用聖火鍛造寶劍,加熱、敲打、疊層,加熱、敲打、疊層,噢,直到寶劍鑄造完畢。可當他把劍插入水中冷卻時,劍卻轟的一聲碎了。”
“身爲英雄,他當然不能和我一樣,聳聳肩膀,去找甜葡萄喫,所以他從頭再來。這次他花了五十天五十夜,最後的成品比上次更精良。亞梭爾·亞亥抓來一頭雄獅,準備把劍插進野獸的紅心,藉此冷卻劍身,沒想到劍還是斷裂粉碎。他不僅難過,更感到悲傷,因爲他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
“第三次,他總共花了百日百夜鑄劍,最後當聖火洗滌下,劍身成白熱狀時,他喚來了妻子。‘妮莎·妮莎,’他對她說,‘敞開你的胸膛,記住,世上我最愛的就是你。’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那麼聽話,總之她照辦了,然後亞梭爾·亞亥將冒煙的劍插進了她仍在跳動的心臟。據說就是她混雜痛楚和狂喜的吶喊,使月亮裂開了一道凹痕,但她的血液、靈魂、力量和勇氣全部注入了那把劍。這就是英雄之紅劍,‘光明使者’的故事。”
“你聽懂了沒?你應該慶幸,因爲陛下從火中拔出的是一把燒爛的劍。光太亮會傷害眼睛,我的朋友,火焰會四處蔓燒。”薩拉多·桑恩喫完最後一顆葡萄,咂了咂嘴。“親愛的爵士先生,你覺得陛下他什麼時候會下令出航呢?”
“我想應該很快,”戴佛斯說,“如果他的神這麼希望的話。”
“他的神?爵士老兄,難道不是你的神嗎?請問洋蔥騎士戴佛斯·席渥斯爵士的神是誰啊?”
戴佛斯啜了口酒,爲自己爭取時間。酒館裏人很多,而你可不是薩拉多·桑恩,他提醒自己,你一定要小心回答。“史坦尼斯陛下是我的神,他造就了我,他用信任來榮寵我。”
“我記住了。”薩拉多·桑恩起身,“不好意思,這些葡萄我是越喫越餓,而晚餐正在‘瓦雷利亞人號’上等着我呢,今天有胡椒碎羊肉和裝了蘑菇、茴香與洋蔥的烤海鷗。哈,過不了多久,咱哥倆便能在君臨同桌用飯了吧?就讓咱們在紅堡大快朵頤,然後叫侏儒唱一曲歡樂小調。你面見史坦尼斯陛下時,麻煩幫我提醒他:等到下次新月,他欠我的又得添上二萬三千金龍。他該把那些雕像給我纔對,那麼漂亮,燒了多可惜,運到潘託斯或密爾沒準能賣個好價錢。哎,如果他讓我和瑟曦太后睡一晚,我就打點折。”里斯海盜拍拍戴佛斯的背,大搖大擺地走出旅店,彷彿店是他開的。
戴佛斯·席渥斯爵士在酒館裏繼續坐了一會兒,一邊喝酒,一邊想起了一年前的往事。當時他和史坦尼斯都在君臨,勞勃國王爲慶祝喬佛裏王子的命名日,特別舉辦了一場比武大會。他記得密爾的紅袍僧索羅斯在團體比武時,便是揮舞着一把冒火的劍。那人的裝束可真是五彩繽紛,紅袍在風中抖動,手中長劍則纏繞着淡綠的火焰,但每個人都清楚那並非魔法所致。最後他的火焰果真熄滅,他也被青銅約恩·羅伊斯手中的釘頭錘敲中頭顱,摔下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