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 (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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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對野人掠襲隊而言,他心想。對他們。對我。
長城另一邊就是七大王國,就是一切他要守護的東西。他發下誓言,立志獻出生命與榮耀,理應在那邊站崗放哨,理當吹起號角,提醒兄弟們武裝起來。雖然他此刻沒有號角,但從野人那兒偷一個並不難,可這有什麼用呢?即使吹了,也沒人聽見,長城足有一百里格之長,而守夜人軍團的規模小得令人悲哀。除了三座堡壘,其餘部分都疏於防備,沿途四十里之內也許不會有一個弟兄。當然,有他瓊恩,假如他還算一個的話……
我在先民拳峯上就該殺掉曼斯·雷德,縱然因此丟掉性命也無妨。換作斷掌科林,定會當機立斷,可惜我卻猶豫不決,錯失良機。那之後第二天,他便跟斯迪馬格拿、賈爾及其他一百多名精選出的瑟恩人和掠襲者一起騎馬出發。他安慰自己:我只是在等待時機,等機會到來,便偷偷溜走,騎去黑城堡。但機會一直沒有到來。晚上,他們往往在野人廢棄的村莊裏歇息,斯迪總派出十來個他的瑟恩族人守衛馬匹。賈爾則懷疑地監視着他。而最糟糕的是,不論白天黑夜,耶哥蕊特都在身旁。
兩顆跳動如一的心,曼斯·雷德的話語在他腦海中苦澀地迴響。瓊恩少有如此困惑之時。我沒有選擇,當他頭一次任她鑽進鋪蓋時,這麼告訴自己,如果拒絕,她也會當我是變色龍。不管要你做什麼,都不準違抗……我只是遵從斷掌的吩咐,扮演一個角色罷了。
他的身體當然不曾違抗,反而熱切地應和,嘴脣緊貼,手指滑進對方的鹿皮襯衣,找到乳房。當她抬起下體隔着衣服蹭他時,那話兒立刻硬起來。我的誓言,他企圖聚集心神,回想發下誓詞時的那個魚梁木小叢林,九株白色大樹環成一圈,九張臉向圓心凝視、聆聽。但她的手指在解他的衣帶,她的舌頭在他嘴裏,她的雙手滑進他的褲子,將它拉了出來。他再也看不到魚梁木,只能看見她。她咬他的脖子,他則拱她的脖子,將鼻子埋進濃密的紅髮中。幸運,他心想,火吻而生,乃是幸運的象徵。“感覺好嗎?”她一邊低語,一邊引導他進入。她下面溼透了,而且明顯不是處女,但瓊恩不在乎。他的誓言,她的貞操,都沒關係,唯有熱度,唯有她的嘴脣,唯有她夾着他乳頭的手指。“感覺甜美吧?”她又問,“別那麼快,哦,慢點,對,就這樣。就是那兒,就是那兒,對,親愛的,親愛的。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但我可以教你。現在用力一點。對——”
一個角色,事後他提醒自己,我只是扮演一個角色。必須幹一次,以證明自己背棄了誓言,這樣她纔會信任我。不會再有第二次。我仍是守夜人的漢子,仍是艾德·史塔克的兒子。我只是履行職責,遵從首長的託付。
然而這過程如此甜蜜,讓他難以釋懷。耶哥蕊特在身邊入睡,頭枕在他胸口。甜蜜,危險的甜蜜。他又想起魚梁木,以及在它們面前發下的誓言。一次而已,必須幹一次。連父親都犯過錯,忘記了婚姻,生下私生子。瓊恩向自己保證,絕不會再發生了。
但那晚又發生了兩次,早上當她醒來,發現他還硬着時,又發生了第四次。野人們已經起身準備,當然注意到了那堆毛皮底下的動靜。賈爾催他們快點,否則就朝他們潑水。我們好像一對發情的狗,事後瓊恩心想,我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是守夜人的漢子,一個細小的聲音堅持說,但它每晚都變得更微弱,而當耶哥蕊特吻他耳朵或者咬他脖子時,他根本聽不見那聲音。父親也是這樣嗎?他疑惑地想,當他玷污自己和母親的榮譽時,也跟我一樣軟弱嗎?
突然間,他意識到身後有東西上山,不可能是白靈,冰原狼不會這麼吵。瓊恩流利地拔出長爪,結果只是一個瑟恩人,身材魁梧,戴着青銅盔。“雪諾。”對方道,“來。馬格拿要。”瑟恩族使用古語,對通用語所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