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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完伤,团部重新安静下来,秦时月这才感觉到内急,便起身前往厕所。
说起这如厕,还真是不方便,只为地方实在是有点远。
不过,远有远的好处,要不那地方的气味,可实在让人受不了。
他与庄厚德的办公室在东头,而厕所在西头,并且是在大楼外面。他须得从走廊东端走到西端,通过楼梯下到一楼,再出大门绕过去。
时月沿走廊行去,但闻一路的喧哗,看到有人手捧茶杯在串门,悠着双腿荡进荡出,好清闲啊。
这门里面呢,说事的说事,谈天的谈天,语速跟比赛一样,抢着讲;声音也跟比赛一样,一个高过一个。这热闹的状况,跟梨洲过节头有的一拼啊。
时月想,这种吵法啊,与他刚来时相比,一点变化都没有。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上次正风肃纪动员会后的两三天内。三天以后,开始反弹;七天之后,基本复原。而他呢?再去老调重弹吗?那弄不清楚的,倒成了他了。对牛弹琴,牛不入耳,如之奈何?
走过一扇门时,他听到有人在议论,还挺热烈,便立住脚跟听起来。
除了小时候捉迷藏,他从来不听壁。因为他认为,偷听跟窥探没有区别,都是窃取人的隐私,不光彩的,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