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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时月一早起来练拳。为何这么早?因为他对拳术已有新的体会。这新鲜感一上来,人自然受鼓舞。
昨晚三人从酒楼出来后,到了江边,不换和小薯酒后兴奋,打起了“醉拳”。
时月看他们疯过后,便也打了一套拳。
他的拳,与两位手下酒后力气倍增刚好相反,却是轻飘飘的如影子在晃一般,把个金不换看得奇怪极了,不停地对小薯说;“哪有这样打拳的?这根本就不用力嘛,连张树叶都推不动似的,还怎么打人啊?”
小薯说:“奥妙就在这个‘不用力’里面啊。团长的拳,已经到了用意不用力的境界,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是不像常人的样子了啊,纸人一样飘来荡去的,像是个幽灵。在这样的夜里,在江边,会把人吓煞的。”不换说。
时月微笑着。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他却舌抵上腭,不予搭腔,全神贯注地行拳。
他觉得浑身放松后,骨节在不停地“喀喀”作响,身上不断出现各种反应:一会儿左大腿外侧发热,一会儿右臂近腋的肌肉达达发跳,一会儿左手中间两指的指背开始强劲地搏动……
回到房间后,他意犹未尽,反复比较这祖师拳与常规拳的异同,体会手臂肌肉极度松弛后所产生的酸、胀、通、实、沉等感觉。
由于兴奋,一早又起来跑步练拳。他发现身上一松,气从后脑唰唰往头顶上蹿,感觉十分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