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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样说的。阿饼这话,才是高人的话,” 秦时月以手向小薯示意,又问阿饼,“金台是谁知道吗?”说完将刚才听到的儿歌唱了一段。他一唱,阿饼便接着唱了,直到唱完。
秦时月趁机问他:“金台与燕青有关系吗?”
阿饼说:“金台是燕青的师公嘛,这谁都知道,嘿嘿。”
秦时月点点头。
阿饼起身伸了伸懒腰,连打两个哈欠,说:“你说有就有,你说没就没,哈哈,家去啦家去啦,哈哈。”
“家去”是去家、回家、归家之意。秦时月老早就发现,这壶溪人的方言中,有许多古文的用法,很有味道。
“家去”是对人而言。对鸡而言,则是“归起”,回到鸡笼里去。
小时候,秦时月他们经常会说这句话。
别看那些鸡白天满地找食,眼睛尖得很,甚至还能飞到桑树巅和桃树枝上去,但当夜幕降临、黄昏到来时,它们却会犯迷糊,看不清道,找不到方向,村里人叫“犯鸡盲”。这时就需要时月他们挥舞着小手在后面赶,嘴巴里喊着“归起归起”,鸡们就头一伸一缩慢条斯理地进到篾条编成的鸡笼里。
那个时候的鸡,看不到秦时月挥舞的小手,听到的只是“归起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