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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身过去,他以肘和头为支点,一仰身使个后翻,就让身子面对着你了。
趔趣几步,忽然又俯跌于地,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可突然间,身子又从地上平平跃起,金枪鱼一样往前蹿了一个身位。
练武之人都知道,这种位移,完全是靠四肢于瞬间触地反弹时生发的整劲,是依赖全身高度协调之后所产生的一种“共振力”。
之后,阿饼翻身仰天,单腿贴着肚子一扫,肩背一挺,人就从地上起来了,使的却是“乌龙绞柱”,灵活得像只猴子。
小薯凑近时月耳边说,团长,演义上讲武松和鲁智深都是醉拳的高手。武松在快活林醉打蒋门神,鲁智深酒后大闹五台山,都是戏台上非常经典的武戏段子。莫非这老头是得了他们的真传?
秦时月笑着纠正他,说,人家不是“老头”,而是“前辈”哦。得祖宗真传么,完全有可能的,谁让他的祖宗是梁山燕青呢。
他再看阿饼的动作,越发觉得跟通常的打拳有些不同,双臂伸缩上下自如,很像乌龟在水里游动的模样,于是笑着说:“阿饼叔练的或许是上乘的乌龟功,大巧若拙啊。”
“什么乌龟,别,别功夫啦……”阿饼一边步子跌跌撞撞,身体摇摇晃晃,一边自言自语。
秦时月听了,想是人家也半醉了,并无心思与他谈论武功,便也打住,不再追问他功夫的出处,倒是跟阿饼说:“阿饼叔,今晚大家酒也多了,时候也不早了。夜风起来,当心感冒,我看大家还是各自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