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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嘻嘻一笑,和甘檸真並肩騎在盲豚鼠上。有時海闊天空地胡扯,隨意談笑;有時修煉胎化長生妖術,吞噬盲豚鼠的精氣加深妖力;有時欣賞兩岸雄奇壯觀的風光,比神仙還快活。
隨着昆吾江不斷深入西北,天氣變得寒涼起來,江風冷颼颼的,早晚常有白霜。進入下游以後,更是溫度驟降,寒風凜冽,兩岸幾乎都是荒蕪的巖山,岸邊除了一種黃色苔蘚,再也沒有其他植物。怪異的蟲獸倒是不少,大多個頭小,速度快,在山壁上竄來竄去。偶爾有幾隻會飛的鳥獸俯衝江面,閃電般抓起一隻盲豚鼠,飛向天空。
凍死、累死、餓死、被捕殺的盲豚鼠越來越多,昔日浩浩蕩蕩的鼠洪,現在不過是一條小溪。
前面的盲豚鼠突然大亂,吱吱慘叫。一根根褐色的枝條從江灘上探出,伸進水裏,猶如觸手,靈活地捲住盲豚鼠,把它們拖向江灘。這是一種奇特的植物,紮根在岸邊的灘塗中,沒有葉子,只有又長又軟的枝條,八爪魚一般平平攤在地上,使人很難察覺。
盲豚鼠的鋸齒紛紛咬斷枝條,但枝條分泌出粘稠的汁液,一旦盲豚鼠沾上,立刻渾身僵硬,任由枝條擺佈。沿岸十多里,都是這些奇特的植物,鼠羣陡然加快了速度,前仆後繼地衝過枝條,慘叫聲此起彼伏。
龍眼雞忍不住道:“這些老鼠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魔剎天西北苦寒,連妖怪都不願意去。”天氣冷,這傢伙早就穿上了鼠皮襖,戴上鼠皮帽,看上去十分滑稽。
我沉吟道:“原本以爲它們只是順應季節的遷徙,現在看來,似乎另有目的。”
指尖的月魂忽地閃出清輝,低嘆道:“北境浩瀚神奇,猜不透的謎實在太多了。現在連我也好奇,這些盲豚鼠到底想做什麼。”
江濤轟鳴,晝夜更替,盲豚鼠的數量還在不斷減少。快出昆吾江時,只剩下可憐的幾百只了,個個瘦得皮包骨頭。眼看要到入海口,這些盲豚鼠仍然不顧一切地向前遊。只是遊得越來越慢,精力體力都透支到了極限。我們幾人的好奇心早被完全勾起,幾億盲豚鼠不惜代價,萬里長途跋涉,到底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