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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彥冷笑:“閣老之子又如何?不過是一紈絝罷了。再者他着實可惡,竟然想哄我買那人的假畫。”
徐瑨想起剛剛的事情,不覺一笑:“他並非故意哄你,恐怕是他真當那是真跡了。李公麟作畫筆法行雲流水,洗練遒媚之氣,而剛剛那人手中的《牧放圖》線條健拔,頗有古意,連絹本設色都與真跡無二,尋常人哪能辨的出?”
任彥的臉色這才稍好一些,微抬下巴,嗤笑道:“那是他們眼拙罷了。龍眠居士的畫豈是這麼好仿的?單是那份穩秀靈動之氣,便差出了七八分。”
徐瑨笑笑:“文英師弟師從逸禪先生,果然甚得丹青之妙。”
任彥卻又嘆氣起來:“這倒不敢,先生經常說我,只學得了一二分,卻裝出了七八樣。我只所以瞭解李公麟,乃是羨慕他仕宦居京師,十年不遊權貴門。我若日後入朝爲官,也能像他一樣,不附權貴,縱情山林。每逢良辰佳時,只與子敬兄載酒出城,訪園看水,豈不快活……”
徐瑨笑而不語。
任彥目光微動,又道:“聽聞京中有花朝節贈香之俗……”話音未落,卻聽後面有人大呼大叫。
倆人齊齊回頭去看,就見兩個少年正跳下山坡,慌不擇路地朝這跑着,後面還有人幾個人呼喝怒罵,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祁垣此時狼狽得很,他從山坡躍下時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那,幸虧祁坤攙了他一把。
然而這一趔趄,後面便有人扯住了他的頭巾飄帶。他的儒巾頓時被人扯掉,露出了裏面的束髮的網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