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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祁垣來說,新得的這個字簡直跟寶貝一樣,總也聽不夠。
徐瑨這一晚被他磨得不知道喊了多少聲,等到後來祁垣自己心滿意足的睡去,徐瑨卻失眠了。
他心裏有些糾結,不知道祁垣是否看出了自己這幾天在故意躲他,如果看出來了,又不知道有沒有生氣。再者祁垣今晚這麼依賴自己,是酒醉失態還是本就喜歡跟自己親近?
這許多的問題讓他遲遲無法入眠,等勉強有了睡意,卻又聽到外面五更鼓響。徐瑨輕嘆一口氣,乾脆起牀,琢磨着出去走走,天稍亮些之後再練練騎射。
這時候天色尚早,外面也沒怎麼有人走動。徐瑨在名簿上籤過字,才走出去不遠,便見另一邊也有人拿着書卷走了出來。
自從上次在射圃分開後,任彥便沒怎麼見到徐瑨了。這會兒冷不丁撞上,自是欣喜非常,遠遠喊了一聲。
徐瑨停下來等他走近,詫異道:“文英賢弟這麼早便出來了?”
任彥笑道:“以前在逸禪書院,執事人每日五更天發頭梆,天將亮發二梆。師兄們都是二梆起牀,我睡覺淺,往往一梆之後便起來讀書了。”
逸禪書院是逸禪先生教書之處,也是當年那位遠親求徐府出面,爲任彥聘請的大儒。
徐瑨對此倒是十分驚訝,任彥天分奇高,當年在徐府一同讀書時,這人的表現就是衆子弟中最好的。他原以爲任彥讀書應該十分輕鬆纔對,沒想到後者竟每日寅時起牀,這可真是寒窗苦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