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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自己就要裝不知道了。
他仍舊閉着眼,嘴角卻忍不住輕輕翹起。倒是祁垣,自己憋悶了一會兒,就這樣迷迷糊糊睡着了。
這天之後,祁垣便睡在了徐瑨的牀上。
他生性好動,話又多,每天都要躺那嘻嘻哈哈玩半天才肯睡。最初的幾天還是他睡外面,時不時拍拍徐瑨,安慰他不要怕。
等到後來,倆人便反了過來,徐瑨睡在外側,或是在他貪玩不睡時,黑着臉連哄帶嚇,或是聽他學堂上的糾紛事故,時不時安慰兩句。
欺負祁垣的自然是任彥一派,據祁垣說,修道堂顯然形成了兩派人物,一派便是以任彥爲首的寒門學子,多是各地貢生,信奉安貧守道,勤讀積德。另一派便是剩下的京官子弟或納粟的富裕監生。
其實確切來講,官宦子弟也瞧不上那些納粟的監生,但富商子弟中學業好的極爲少見,所以也不值得再分一派。
祁垣從一開始跟任彥不和,所以被歸入了後者。方成和因爲總是幫助祁垣,又偶爾畫畫賺錢,所以也爲清貴文人不齒。
“每次大家討論助教的講課,方大哥一參與他們就不說話了。”祁垣嘆了口氣,有些煩惱,“我聽說朝中很講究同年之誼,若是方大哥現在得罪了他們,以後當了官被他們爲難怎麼辦?”
徐瑨不知道爲什麼任彥總針對祁垣,但任彥在端午節之後辦了個詩社,吸引的都是各地貢生,如今的確是越來越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