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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德曼愕然了下，隨即露出一絲微笑，感覺內心的空洞似乎也被稍微填了一點東西。
“好啊，說起來，我們兩父子，還從來沒有很長的時間仔細聊聊。”
他放下菸斗，看着加隆坐下來，眼神流露出回憶之色。
“說起來，曾經我年輕的時候，爲了理想，也做出過很多錯事。傷害了很多很多的無辜生命，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心裏難受得慌。”
他頓了頓。
“其實，就算是現在，我雖然儘量想要彌補，但已經鋪墊下去的努力讓我不得不繼續下去。要不是有你和杜茜在，恐怕……”
“人生爲了理想，需要踏過的屍骨無以計數，這不是本來就應該的道理嗎？”加隆背靠在沙發上，臉上平靜地說，“強者的理念需要弱者付出代價，他們的慾望需要弱者去滿足，所以強者纔會有無數人去追求，去向往。如果強者僅僅只是爲弱者服務的個體，那麼沒有人會想去達到那個境界。”
“你從哪兒聽到的這種理論？”溫德曼皺眉起來。這是赤裸裸的物競天擇，鬼銀燈理論。雖然他也是鬼銀燈的傾向者，但是也沒有到這樣偏激的地步。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加隆聳聳肩，“世界的梯度就是強弱決定，強者們在付出保衛世界的義務同時，也自然應該享受到弱者對其的服務。每一個人都應該發揮自己的作用。但有的人總是感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儘管出現意外的幾率非常小，但不代表就一定沒有意外。”
“你在說什麼？”溫德曼臉上微微泛起一絲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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