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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樁很麻煩的案子,我擔心別人處理不好,還得你出馬,”黃炯說,“剛剛發現的一起殺人案,現場留下了一些羽族文字,看起來好像是羽人的什麼符咒。我派你去,不僅因爲你看得懂羽族文字,更重要的在於現在正是人羽關係高度緊張的時候,上頭不希望這件事演變成戰爭的導火索,所以你得靈活處理。”
“我最不喜歡‘靈活處理’這四個字,”葉空山懶洋洋地站起來,“通常上級所要求的‘靈活處理’,其實就是‘謹慎謹慎再謹慎’的平方。”
“你說對了。”黃炯板着面孔。
殺人現場保護得很不錯,這大概是因爲死者的情形過於詭異,以至於根本沒人敢靠近。葉空山對此感到很滿意,他環顧了一下這間裝飾得富麗堂皇、擺滿古玩字畫的臥室,對岑曠說:“看見了嗎?這就是最典型的暴發戶,有點兒錢都要擺在檯面上,恨不能抱着金子睡覺。你一定要明白,這樣的生活,一般人會在口頭上鄙視,而心裏無比地羨慕……”
但岑曠並沒有留意到他在說什麼,注意力完全被那具屍體吸引過去了。死者是個男性,穿着昂貴的絲綢睡衣,雙腿被一根繩子牢牢捆住,把身體高高地倒吊起來,懸在房樑上,就像是一塊掛在房檐下的搖來晃去的臘肉。而他朝向地面的頭則浸在一口裝滿水的大水缸裏,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他的直接死因。
岑曠看着死者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由於和繩子的劇烈摩擦而擦破了皮,繩子上沾着不少已經幹掉的血跡。她想象着死者的頭顱在水中無法抬起,全身不停地掙扎,但終究無法逃脫溺斃而死的場景,心裏就像有蟲子爬過,非常不舒服。
由於身體倒吊,死者身上的衣服倒捲了下去,露出背脊上一片紅色的印跡。岑曠靠近一看,那是一些曲裏拐彎的文字,並不是東陸文,而是羽人所使用的華麗輕靈的象形文字。
“認識嗎,好學的岑小姐?”葉空山一邊打量着這些字,一邊問岑曠。所有的字都是用針尖之類的尖銳物體直接刺到皮膚上的,暗紅的色澤令人觸目驚心。
“我正在學,但還不太熟,”岑曠努力辨識着,“多蘭斯城邦……多蘭斯城邦的……阿克西,是誰……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