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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能不能把她的客人名單給我呢?”岑曠愣了愣,又問。
“那也是不行的,”倪燕歸好像看出了岑曠好對付,“那依然屬於客人的隱私。”
岑曠無奈,只能先詢問一番燕歸樓的人,有沒有誰在前一天晚上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聲音。但整個燕歸樓從上到下簡直像是統一過口徑,衆口一詞的“我不知道”“我沒看到什麼”“我沒聽到什麼”。
到最後忙碌了一天,一無所獲,岑曠拒絕了倪燕歸留她“喫頓便飯”的邀請,鬱郁地走回家。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當初什麼都不明白的小傻瓜了,畢竟也接受了葉空山那麼久的薰陶。一路走一路想,慢慢地想明白了其中的蹊蹺。倪燕歸見到只有她一個人來的時候,臉上露出的表情是失望,但心裏面恐怕是求之不得的。
因爲她根本就不想調查清楚花如煙究竟是誰殺死的——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花如煙活着的時候是頭牌,能夠給倪燕歸帶來可觀的利潤,死去了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沒有一丁點兒用處了。對於一樣沒有用處的東西,何必要費力去弄清楚她是怎麼死的呢?
更何況,萬一查出來花如煙真的是被她的某個客人或者燕歸樓的某個客人殺死的,讓衙門把此人抓起來,對燕歸樓能有半個銅錙的好處嗎?沒有,真是半個銅錙的好處都沒有。相反,它會讓燕歸樓損失一個具備消費能力的大客戶,可謂有百害而無一利。因此,倪燕歸一定是早就跟她的手下打好了招呼,不許向岑曠透露半點兒有用的信息。
“可怕的人心……”岑曠咕噥了一句,隨即覺得自己真是沒用,第一次出馬就這樣慘敗而回。她很不甘心,可是又想不到撬開倪燕歸的嘴的方法,只能坐在牀邊恨恨地生着自己的悶氣。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向來不愛敲門的葉空山拿着幾個紙袋走了進來,紙袋裏散發出熟食的香味。
“怎麼了?又不是被扣薪水了,怎麼看起來那麼鬱悶?”葉空山問。
岑曠沒有心思開玩笑,把白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葉空山笑了起來:“沒關係,不用氣餒,對付那種老油條,你的經驗本來就還不足。走,跟我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