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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麼?”岑曠連忙問。
“我聽說過一種祕術,可以進入發瘋者的思想裏面,減輕他的症狀。你不是會讀人心嗎?是不是也可以照着做?”
岑曠想了想,黯然搖頭:“我不行。事實上,對於這種發了瘋的人,我根本不敢進入他的精神世界,否則我也會被捲進去的。”
拿手的本事派不上用場,仍然只能用常規手段去辦案。岑曠開始想,假如這時葉空山在,他會怎麼辦呢?
“首先要思考,”葉空山曾經說過,“理清楚案件的內在聯繫。除非是真正的瘋子,否則,犯罪者都是有特定犯罪動機的。如果暫時沒有看到動機,可能是調查得還不夠深入。簡單的案子只憑現場證據就能找到兇手,但是複雜的案子,往往需要去猜測兇手。動機,就是這種猜測的依據之一。”
如果我假定上官雲帆就是兇手,我能爲他找到什麼樣的動機呢?岑曠開始了假設。根據燕歸樓那位妓女的說法,這兩人曾發生過激烈的爭吵,好像是上官雲帆想要帶花如煙走——用青樓的行話來說,大概是想爲她贖身——卻被花如煙拒絕了。不但如此,花如煙還說了不少很難聽的話,足夠對上官雲帆造成極其強烈的刺激。所以,上官雲帆完全有理由因爲獨佔花如煙不得而產生殺心。這樣的動機是存在的。雖然不能就此認定他就是兇手,作爲最大疑犯進行調查應該不會有錯,何況那張被剝掉的臉皮正放在他的臥室裏。
但這當中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懷疑上官雲帆,那他是自己作案呢,還是指使他人作案呢?根據岑曠所掌握的上官雲帆的資料,此人雖然治病很拿手,自己的身體卻一向不好,有點兒久病成良醫的味道,也從來未曾展現過任何武功。而岑曠檢查了上官雲帆的雙手,明顯是文人的手,沒有任何練過武功的跡象。要說這樣一個五十多歲的病弱老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人多眼雜的青樓殺死一名紅牌妓女,再剝下她的臉皮帶走,幾乎不留下任何痕跡,未免過於牽強。
所以,他至少還應該有一個幫手,一個身手敏捷矯健、手段兇狠殘忍的幫手。鑑於上官雲帆已經神志不清,自己只能去找那位有些耳聾的老僕人問個究竟了。這又是一樁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