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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如果要打架的話,我不會害怕任何人,”岑曠平靜地說,“事實上,我剛剛凝聚成人形後不久,還沒能找到衣服,就遇到一個山裏的強盜。結果我穿着他的衣服,拎着昏迷的他下了山,正好遇上了黃捕頭。”
葉空山被放了下來。他絲毫沒有生氣,好像也並不覺得被一個女人制服是很丟臉的事情,而是開口就問:“這麼說,那個強盜看到了你的裸體?你爲什麼不殺了他?或者你剛剛凝聚成形,還不知道女人的裸體被男人看到是很羞恥的事情?”
“我確實不大懂這是一種羞恥,”岑曠回答,“即便當時我知道,我也不會去殺他。生命是寶貴的,不應該隨便奪走他人的生命。”
葉空山輕輕鼓了鼓掌:“你做了一件讓我喜歡的事,說了一句讓我喜歡的話,我收下你了。”
“讓你喜歡的事?”岑曠有些疑惑,“我用祕術對付了你,你覺得很喜歡?”
“在我手下做事,就必須有蔑視上級的習慣,要經常性地和上級作對,把上級都當成是豬腦袋纔行,對吧老黃?”葉空山滿臉堆笑地拍着老臉已經呈豬肝色的黃炯的肩膀。
現在岑曠看着葉空山昏迷中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一年半前的這段往事。其實她跟隨葉空山只有一年半的時間而已,但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以至於身邊沒有葉空山就覺得很不習慣。她無法容忍總是看着葉空山這樣不省人事地躺在病牀上,看着他那張能把死人氣活的嘴始終牢牢緊閉。
但她陷入了困境:弄明白了紫玉簫曾經的意義,並沒能幫助她理清案情的線索。她花了好幾天時間,在天啓城又拜訪了幾位當年曾經西征的老兵,他們的說法和錢江所說差不多。總而言之,要從“紫玉簫曾經是刺客的標誌”,推導出“葉徵鴻受刺激自殺”,總是太過於牽強,雖然這樣也可以勉強結案,但岑曠知道,這一定不是全部真相。她是葉空山的助手,絕不能丟葉空山的臉。
在葉徵鴻和紫玉簫這種花朵之間,一定還有一些隱祕的事情發生。岑曠非常確定這一點,但她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挖掘。在過去,這樣的問題只需要問問葉空山,總能得到提示,可現在葉空山不能提供幫助了,她應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