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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健怡起身，“最後問你一遍, 籤不簽字？”
蔡述評將離婚協議書重新拿過來，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
倒是當真公平得很，多她的, 她一分不拿。
“分多少其實我都無所謂，反正不管在你我誰手裏, 最後都會留給兒子。”吳健怡解釋，“所以, 我也不是那麼沒有私心的。”
蔡述評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這下你滿意了吧？”
吳健怡收好合同，“後續的事情，我會讓Vincent處理的。他也是你長久合作的律師，我想你會相信他的，對嗎？”
“我從來不知道，你會是一個算計得這麼周到的人。”
“所以，不要把女人當傻子。”
吳健怡苦笑，所以，這些年，她只不過是懶得計較，一直裝傻而已。
“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