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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安然極了。
顧懷袖跪下行禮的時候,便瞧見了那染血的棋盤,還有放在棋盤邊角上的一枚棋子。
這是顧懷袖無比熟悉的一盤棋,從她與張廷玉結髮那一日,竟然下到了如今。
而那最後的一枚棋,卻永遠被張廷玉擱置在邊角上。
“奴才,給萬歲爺請安。”
顧懷袖躬身垂首,依舊恭敬,彷彿毒殺皇上的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幫兇,更不曾對張廷玉說過第二道詔書。
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是一個旁觀者,而非親歷者。
然而,她越是如此超然冷靜,便越是讓胤禛痛恨,恨不能將她凌遲處死,三千六百刀,刀刀割盡血肉,再挫骨揚灰,讓她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還知道是朕的奴才……好奴才……”
他盤坐在榻上,已然感覺到眩暈,方纔飲下的茶有毒,而今日來的靜香書館,偏偏距離正大光明殿很遠,來時不曾帶多少侍衛,如今竟然是這樣淒涼下場,胤禛只覺格外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