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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些年哥哥總是在外闖蕩,父王卻是越來越信任他,瞅着他也是越來越順眼,若不是他並非溯昭氏,父王大概立即會立他爲王儲。而從紫潮宮起,傅臣之便不曾發言。他如臘月的雪山寒松般站着,沉默而筆直。
直至迎上父王的目光,他才終於說道:“洛薇,今日你確實太沒規矩。”
眼神之嚴厲,語氣之苛刻,真是符合他一直以來在父母面前的兄長調調。這也就罷了。只是兩年未見,一見面就這態度,還直呼我姓名……儘管毫無證據,但我憑感覺也知道,害我丟這麼大臉的人,正是跟他一同前來的不知名黑髮臭丫頭!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充滿殺意地看了他一眼,別過腦袋看向別處,不再理他。
父王又教訓了我一陣子,便對傅臣之說道:“臣之,你看好她,不跪滿一個時辰,不許她起來,不許她喫飯。明日大祭司也回溯昭了,待與他會面回來,寡人要看見這野丫頭寫好千字悔過書。”
“是。”傅臣之答得極快,“謹記叮囑。”
父王攜母后拂袖而去,留我和傅臣之在原處大眼瞪小眼。我舉椅子舉得手也酸了,他卻冷淡地俯視着我,只丟下簡練的兩個字:“跪好。”而後他也離去。
我若真願好好跪,那葫蘆藤上也該結南瓜。他身影剛消失在拐角,我便“哐當”一下,把椅子翻過來砸地上,站起來一屁股坐在上面。但是,任我再是膽大如斗,也不敢跑太遠。
漸漸地,天色已暗,閒園裏,杏花半開半落,飄下幾點零星花瓣。抬頭望月,明月填滿半片天空,獨照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