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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與傅臣之……你若不與他走這樣近,我還願意相信你。”
她站起來,眼神苦痛,似有千仇萬恨,腳下趔趄,開軒君趕緊上去扶住她。
她卻一把將他推開,望着眼前數百張憂心忡忡的臉,苦笑了一下,終於緩緩說道:“我溯昭氏自千年以來,一心奉滄瀛神明,安土樂業,人致其力,扶妖者之危,濟凡者之困,不曾圖財害命,亦不曾對上界有不臣之心。不想,竟遭異族背叛,仙者治害,今爲迫匿影藏形,水火之中。而非我族人,其心必異。此必然大勢,已驗之事。從今日起,若有離溯昭者,以驅逐處置,與其五代子嗣,不得返還溯昭,違者斬立決。而小王姬洛薇,與叛者沆瀣一氣,裏通外國,理應處死,但念在其年幼,誤入歧途,改遣至滄瀛祭壇雲霞觀修行,五十年內不得外出半步。此乃溯昭生死攸關之事,不容置辯,即刻生效。”
於是,我傷勢未好,便這樣糊里糊塗地被扔去了雲霞觀。所幸二姐還安排了幾個人前來照料,同時把玄月也丟過來陪我。
雲霞觀建立在祭壇的一個角落裏,又冷又偏僻,旁邊便是懸崖峭壁,往外伸個腦袋,都會被高峰嚇得個半死。
我在這裏待了一個白天,已凍得手腳青紫,還得忍受剝膚之痛,真是比以往一年還要漫長。玄月蹲在我的牀頭,用小小的舌頭舔舐我傷口附近,想要緩解我的痛苦,但我還是感到疼痛難當,只能平躺着打哆嗦。
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稍微靜下心來,我開始努力理清思路,整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自己到底是哪裏做脫了節,纔會令整件事發展到這般田地?
回想一下開軒君每一次出現的情景,我忽然意識到,那麼多天衣無縫的巧合,其實極可能都是開軒君有意爲之。
首先,玄月是上古兇獸,卻被當成普通虎崽販賣,出現在那麼平常的攤鋪裏,這已極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