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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師尊?”
只見他居高臨下地望着我,輕蔑道:“你認爲我娶妻,還需要你來陪麼。”
這氣氛不對。我立即改口:“不不,當然不需要。師尊英明神武,不論做什麼,我們當小輩的,只能在旁邊搖旗吶喊,哪敢擅言‘陪同’。”
“既然如此,自己回去領罰。”
被師尊罰,簡直就是我的家常便飯,現在我已學會不再問爲什麼,只道:“好吧。”頓了頓,我還是不死心道:“可是師尊,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師母……”
語畢,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委屈道:“知道了,徒兒該死,抄兩倍。”
又抄、又抄。還不讓我給哥哥抄。到底是抄書重要,還是上課重要?既然師尊不怕我抄書耽擱學習給他丟面子,我不上課便是。這一回抄的書更無聊,是《東海雜記》。
翌日正午,白帝山上,我翻着那些記載水產、靈石、仙樹的資料,打了個呵欠,慢吞吞地在紙上劃下鬼畫符。不遠處,師叔在山頭教他們以仙術劈石,一個個都練得可帶勁兒了。
反正輪不到我,也抄不到盡頭,不如偷個懶。我撐着下巴,想起師尊前一夜那冰塊兒一般的臉,雖令人害怕,卻是相當的好看。這麼好好一個師尊,爲何不肯娶老婆呢?
雖然大家都懼他敬他,但我知道,若他真點個頭,恐怕想要嫁他的姑娘,會從青龍天一直排到朱雀天。想到此處,我詩興大發,拿着胤澤的狴毫一揮,快速在紙上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