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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的搖了搖頭,依然感覺頭昏腦漲,那些混亂的記憶在腦袋裏不斷地蹦出來,讓我有點無法分清現實與記憶,感覺到頭像要炸開了一樣,左手勉強的伸出來,慢慢揉着太陽穴,邊對庫茲說:“給我點水。可能是書看多了,腦袋有疼。”
見我神情疲憊,但還能正常說話,庫茲似乎這才把心放下,轉身走出帳篷。
可能因爲是在晚上,雖有月光照進來,但帳篷裏依舊很黑,我眯着眼睛向四周望了望,視線有些模糊,熟悉的牛皮帳篷右邊的側壁上還掛着一條風乾的燻羊腿,一根魚叉綁在兩根柱子之間,上面搭着我的皮衣皮褲。我躺在充滿了庫茲臭汗味兒的褥子上,身上蓋着一條厚厚的羊毛毯子,那條毯子編織的非常粗糙,有點扎人。
這裏是屬於我和庫茲的帳篷,在來到這個魔法世界的兩年中,這就是我的家,在這個帳篷裏我已經度過了兩個冬夏,至老庫魯救了我開始算起,我躺在這個帳篷裏度過的日子遠遠多於正常的日子,我的視線從隨便丟棄在地上皺巴巴的皮襖上移開,月光透過帳篷頂上臉盆大小的窟窿射進來一束冷光,照在我邊鋪着牛皮的地上,兩隻沾滿了泥巴的靴子倒在一邊兒,一隻靴子上還被重重的踩憋了,帶着泥巴的大腳印不用辨認就是庫茲的。
庫茲已經習慣了照顧我,總會在我發病的時候,在爐上熬一鍋凝寒草汁。
老庫魯掀開皮簾子彎着腰進來,在我旁邊盤腿坐下,伸出手探入被子裏摸摸我的心口,微涼而粗糙的大手總會將我稚嫩的皮膚劃得有些疼。他接過庫茲遞來的木杯,身體往前面探出,單手託着我的頭,另一隻手將杯子放到我的嘴邊兒將裏面的藥汁倒進我的嘴裏。
那是一種不同於凝寒草汁的酸澀,而是極苦像某種膽汁兒一樣的液體,那味道衝進我的口腔,苦中帶着極爲刺鼻的怪味差點讓我一口吐出來,老庫魯沉穩地說:“別吸氣,閉眼睛嚥下去,阿茲,蜂蜜水拿來。”
我感覺得到胃裏極不舒服,也許是因爲喉嚨上還有殘汁,我乾嘔了兩下,順手接過庫茲遞上來的半杯蜂蜜水,直接到進嘴裏吞嚥下去,這纔敢大口的喘氣:“好苦!”
“這是一整株七心蛇膽草熬出來的藥汁,對恢復精神力有奇效。”老庫魯將我的身體放下,隨手點上一顆煙。這種生長在帕伊高原上特有菸葉兒捲成的粗大卷煙,老庫魯一直都很寶貝,點燃後燃燒得很慢,一股辛辣的味道充斥整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