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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天之前庫茲來篷車探望我的時候,就偷偷對我說商隊已經斷水了,整個商隊每天晚上都要想盡方法收集一些水,商隊裏男人們喝水已經受到了限制。我擔心地問他多久沒喝水了,庫茲嘿嘿一笑指着外面長滿青苔的山谷自豪的說:整個帕伊高原就是我的家,我怎會缺少水喝?
他平時很少會來篷車這邊,老庫魯的告誡在庫茲心底就像馬奇諾防線一樣死守着他的最後底線,庫茲總對我念叨着的話就是紅粉的帳幔可以湮滅一切壯志雄心,甚至可以讓英雄拿不動刀劍,再也硬不下心去砍敵人的頭顱。
我聽了大怒,罵他說:“那你還把我留在這兒,我們還是不是兄弟?”
庫茲臉一紅,吱吱嗚嗚地說:“我阿爺說你心中有魔鬼,只有用母親一樣的愛才能化解。每個人都需要度過心裏面的這道坎兒。他還說每人對待別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都有什麼不同的道德底線,越是善良的人,越是別人尊重生命的人就越不容易跨過心裏的那道牆。”
他這些話是在用獸人語敘述着老庫魯的原話,有些地方記不牢,說的結結巴巴。
“他說你心裏的牆就有很高,還說一般孩子的心性純的就像是羊皮紙,而你的心裏則有一片金色的海。”庫茲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我,希望我來解釋這些老庫魯的話。看我沒有絲毫想說的念頭,就又說:“我在部落第一次殺矮子盜賊,不比你打多少。那時候我用獵刀只是在那個矮子脖子上輕輕一抹,那顆罈子大小的腦袋就滾到一邊兒,還濺了我一身血。我阿爹後來說我那時眼睛都紅了,我只記得那天興奮得整晚都沒睡着,卻從沒做過噩夢。”
庫茲總是會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儘量使用不太熟練的帝國語跟我交流,他發音很笨拙,但是話語卻無比誠懇,關心地問我:“你現在每晚還做噩夢嗎?”
我搖搖頭,指着身邊無聊地看着窗外遠山的卡特琳娜說:“只是偶爾會夢到,每次做噩夢的時候,她都會把我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