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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色徹底的黑下來,這次戰鬥纔算徹底停歇。
我們在土崗上點燃了聚火卷軸,這些篝火的光芒能在夜晚傳出很遠,我們想讓那些在荒野裏挖野菜的獸人們,能夠看到這裏的篝火,聚集過來。灰矮人強盜們雖然沒有留下太多的食物,但是他們的坐騎盤羊幾乎都留在這了,有很多凍死的,那些凍傷的也被殺掉剝肉。這場勝利,讓我們耗費了一大半兒的霜凍卷軸,這些戰利品遠遠地達不到卷軸自身的價值,但勝利本身就是最大的收穫。
拉伊圖部落的那些獸人們正在興高采烈的剝羊,那些巴掌大小的魔法卷軸上,匯聚着一團不斷吞吐青焰的篝火。獸人們在這些篝火上面架着大鍋,每一口大鍋旁邊都有一位光着膀子的老獸人,手裏握着一把雪亮的剔骨尖刀,將送過來的那些剝得乾乾淨淨的盤羊麻利的分解開。精肉投入大鍋中去煮熟,剩下的羊頭和骨頭、下水堆放在一邊兒,專門有部落的獸女們在清洗着那些內臟和下水,這些都是熬製羊湯的好材料,但是數量一多就有些麻煩了。那些來不及處理腸子肚子堆了一地,紅彤彤的火焰映照在老獸人格里巴斯欽的臉上,他那張充滿褶皺的有些心疼的看着堆得如小山一樣,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盤羊,嘴裏不停地嘟囔着古獸人語。我想聽,卻怎麼也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格日勒坐在庫茲的身邊,對我說那是她阿爺是在唱頌歌,是讓那些在戰場周圍盤旋不散的羊靈得以升入天堂。庫茲臉色蒼白的躺在狼皮褥子上,他是被那些拉伊圖部落裏的獸女們擡回來的。到底還是受傷了,肩膀上被利爪劃開兩道半尺長的口子,皮開肉綻深及見骨。如果當時不是侍女淺草拼死將庫茲護下,恐怕此時我們已經無法看到庫茲了。
琪格顰着黛眉,坐在一旁木墩上很無奈的看着庫茲。她的手裏拿着一瓶顏色鮮紅的治療藥劑,輕輕地搖晃着藥水,瓶中那鮮紅的藥液不停地盪漾着魔法的光暈。伸出拇指將瓶口的木塞彈開,趁着藥水的魔法氣息還未完全散開,飛快地灌進庫茲的口中。
剛剛調製好這瓶治療藥水,琪大小姐揉了揉微微發酸的肩膀,坐在一旁的木墩上不肯離去,似乎和我一樣,非常好奇庫茲究竟是怎麼受傷的,按說,追那些如同喪家之犬的灰矮人,就算戰力最終不如對方,但是以庫茲出色的天賦“生存本能”,也絕不會受這樣重的傷啊。要知道這兩道傷口,若是再深半寸,庫茲整個肩胛骨和鎖骨就會完全被抓斷了,甚至會傷及內臟。
對於這樣的外傷,人族處理得要比獸族精細很多,起碼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懂得了急救術與縫合術,而部落裏的獸人則是更喜歡從荒原上採摘一些止血草,直接搗爛敷在傷處,草草的包紮一下就算完事了。卡特琳娜半蹲在庫茲身邊,仔細地用一根兒針將庫茲綻開的皮肉慢慢地縫合,看着庫茲咬牙忍着,嘴角微微一抿,忍住了沒笑。
庫茲這孩子是絕對不害怕疼痛的,他只不過是害怕針而已,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就連卡特琳娜都忍不住想笑。這種程度的傷,說重不算重,說輕也不算輕,註定是要受一番皮肉之苦的。我倒沒想過,他身邊兒的侍女淺草竟然是位正式的獸人戰士,平時看她總是不言不語的,想不到蠻厲害的。
我問一旁的侍女淺草:“那些灰矮人怎麼傷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