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逸小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帳篷外面洗着淅瀝瀝的小雨,庫茲親自爬到帳篷頂上,在圓形的天窗上安了一把油紙傘。這樣就算下雨,也不用緊閉天窗,抬頭仰望帳篷頂部,還可以透過油紙傘,清晰地看到灰滔滔的天幕,以及雲層中凝聚着的億萬小水滴,它們隨着風傾斜着落下來。一顆小雨滴恰好落在我的臉上,涼涼的,帶着外面的清新,在這樣的雨天,是水系魔法師的天堂。
春季的帕伊高原上基本很少下雨,東南面的信風帶來溼潤的空氣,卻很難翻越幾千米的山巒。這樣一場雨下過之後,荒原上的牧草又會借勢瘋長,此時我在想;被稱爲荒原的帕伊高原,並沒有想象中風沙漫天,四野全是戈壁和砂岩的那種景色,反而大多是一望無際的草場。
帳篷外面人影綽綽,昨天庫茲帶着兩百名拉伊圖部落獸女們從青海湖日夜兼程趕回來,也帶回了五千斤的細鹽。如果不是掛念着留在夜狼崖下養傷的我,怕是這一次他能將整支盤羊駝隊都裝滿這些細鹽,雖然這些鹽都是用聚火術魔法卷軸煮出來的,卷軸本身的造價不菲,但是青海湖的鹽滷濃度非常的高,只要將那些雜質濾清,剩下的滷水放在大鍋中煮成粗鹽,還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像製鹽如此簡單的事兒,千百年來獸人們一直都不肯嘗試去做。後來聽老獸人格里巴斯欽講述獸人的歷史,講遙遠年代埋葬的那場戰爭,講那片受詛咒的荒漠戈壁和青海湖,直到現在有很多獸人將那片地區稱之爲詛咒之地。多年之後,恐怕知道青海湖過去歷史的獸人已經不多了,而那片鹽湖卻從未有人記起。
我就像一隻結繭的蠶一樣的被裹在厚厚的毯子裏,坐一旁的卡特琳娜正在幫我整理行裝,明早就要返回古魯丁鎮了,這時候要將用不到的東西都收進木箱裏。琪格坐在帳篷門口的地方翻閱厚厚的魔法羊皮書,她依然在執着的尋找各種恢復藥劑的配方,這本《魔藥大典》已經快要被她翻爛了。
想起半個月前的那場戰鬥,聽果果姐說,如果不是我擋住了鷹身女妖首領的那次俯衝,怕是整個小隊當場會有超過半數的人被那兩顆能量球炸死。至於我爲什麼能活下來,聽說是因爲當時的情況下,我進入深度冥想之中,而且恰恰是在我剛剛受到元素球傷害的那一刻,深度冥想將“自愈”天賦強化了,所以我才倖免於難。
但我想這個解釋有點牽強,我的“自愈”天賦是變得強了許多,但是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保住我的小命。
那兩顆元素能量並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鷹身女妖首領已經融合在身體中的那根珍貴的雷鳥羽毛和她自身的魔核。雷鳥羽毛本身是異常強大的雷系魔法材料,裏面蘊藏着磅礴的雷元素魔法力,當初不知道怎麼被鷹身女妖融合進來身體裏面,變成了她第二顆魔核。另外還有一顆風系元素球,則是她本命魔核,每個實力強大的魔獸體內都有一顆魔核,這顆魔核是魔獸身體中本源魔法力,這位鷹身女妖首領就擁有這麼一顆風屬性的魔核,當時她就是想要引爆這兩顆最純粹的魔法元素核心凝聚成的元素球,和我們所有人同歸於盡。
可問題出在我身上,鷹身女妖絕對沒有想過有人會反衝過來,在她將要引爆元素球之前,我用身體擋住了這兩顆將要引爆的元素球。據琪格說,當時這兩顆雷元素球和風元素球直接衝進我的身體,直接在我的身體外形成了一個巨大光繭,那隻鷹身女妖首領撞在光繭上,直接被爆裂的雷電之力撕得粉碎,就在這時,從地面上升起綠色的魔法光柱將我吞沒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