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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 酒店大堂牆面上的時針已經指向數字十,夏思樹坐在大堂的休憩區,身上還是那件因爲要去天文臺而特意準備的羽絨服, 即便隔着層玻璃窗,也感覺到了深夜入冬的寒冷。
頤和公館,燈亮着,鄒風坐在那,鄒鳶在他的對面。
現在只有兩人坐在這的場面,不是因爲只有兩人, 而是其餘人還未到——鄒洲在京北開會沒結束,廖晚這幾日在普陀山的佛寺修行,要從普陀山往這邊來,估計明天才能到。而礙於現在已經是夜晚, 兩位老人也年事已高,防止被他氣出個什麼好歹來,事情還沒往那邊通知。
夏京曳恰好不在公館, 但事情畢竟和她女兒有關,鄒鳶自然把消息同樣地給了她那邊,只是她什麼時候看見,什麼時候知道, 什麼時候回來, 這些就不好說了。
這個家族裏, 鄒鳶的思想類似於一種守舊派, 即便是自己有兩個孩子, 對於鄒風在這個家裏未來的主導地位, 她也沒多出過任何的想法,甚至在鄒風從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培養中, 也有那麼一份源自於她。
而如今他們家在京北的發展和人脈都是從頤和這邊拿到的,她法定關係上丈夫也是靠着這邊纔在京北站穩腳跟。
所以她不允許在鄒風身上出現差誤,尤其是拿自己的前途撂在這樣十幾歲的感情裏當兒戲。
是在前廳的茶桌前,地暖燒着,鄒鳶外面的那件大衣已經被脫下,跟鄒風一人一側桌面地坐在那,處處都顯出了一種氣氛凝重。
鄒風就坐在她對面,垂着眼,一手插着兜,一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中間,緩慢地轉着已經熄了屏的手機。
鄒鳶比他想得固執,連帶着家庭破裂這樣的威脅,在她眼裏,都沒他跟自己所謂的繼妹“苟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