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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茜沒催促，她就坐在一旁等着，都沒看着周平。
周平也沒抬頭看張鑫茜。他睜開眼睛後，盯着那張紙，神情嚴肅，慢慢露出了一個苦笑。
“我是真看到了……可我不想相信。”周平緩緩說道，“我那個同事，也叫黎雲。還有，你在ATM機遇到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我表哥。我之前還去了他家，看到他遺照、骨灰……”
放下了那份自己豎起來的屏障後，周平反倒是冷靜了許多。
他承認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科學無法解釋，還承認的的確確是有人因此死了。
他沒有說，但他心裏其實還得出了一個結論。
死的人都叫“黎雲”。
這很可怕，但對於不叫這個名字的人來說，這就成了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們這些人都是局外人。他們很安全，至少不會死得那麼莫名其妙。
張鑫茜的情緒和周平的正相反。周平見證的死者是兩個和他有些關係卻沒有感情的人。張鑫茜得知的死訊中，有一個是她剛生出好感來的相親對象。
張鑫茜嘆了口氣，將手中捏着的那些紙都擺到了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