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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首三人立即停住腳步,緊跟其後的衆官兵自然也隨之停止了前行,齊齊立於三人身後。隨後還是周通首先出頭,只見他上前幾步,來到李過前面,對着李過抱拳道:“李將軍別來無恙。”
李過聽了,卻是不動聲色地冷冷說道:“周先生客氣。不過李某要申明一下,此處乃一荒野山莊,而李某不過區區一山莊莊主而已,卻並非什麼將軍。”
周通聞言,呵呵一笑,說道:“今日我?率軍前來,正是到貴莊辦些公事,閣下既是莊主,正好也算找對了人,便請李莊主領我們進莊,咱們便來個公事公辦如何?”
李過聽了,卻仍是立在原地未動,口中說道:“莊中莊民,皆都是些鄉野粗俗之人,不懂禮數,只怕到時衝撞了各位。先生有何公事,只在此處與本莊主一人交涉即可。”
周通說道:“既如此,周某也便不再拐彎抹角,不仿直說了吧,此次我?帶兵前來,當然還是爲了那批財寶。另外我還要告訴莊主,起始我等前來尋寶,:應該還是私人行爲,當時李莊主若是明理之人,拿出個三瓜倆棗來打發我?,事情也便過去了,不料李莊主不但一毛不拔,反而設計要取我等性命。事情做的委實有些過分,也就莫要怪我等不依不饒,不肯罷休了。如今此事已經警動官府,官府也已發話,這批財寶數額巨大,已屬無主之物,必須收歸國有。如知情人主動獻出財寶,官府則不計前嫌,還會論功行賞,若是隱匿不交,則要依法論罪,格殺勿論。”
李過聽了,冷冷笑道:“誰的官府,不就是一些邊外異族嗎?你周通本也是我華夏子孫,祖上也曾世代爲我前朝高官,面對外敵入侵,竟然趨炎附勢,認賊作父,做出賣主求榮,辱沒祖宗的不恥之事。到了你這裏,不但不思悔改,卻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竟然更加變本加厲,實爲我夏之恥。那財寶乃我華夏祖傳之寶,我李過做爲華夏子孫,自當全力看護這些財寶免受他人侵奪,李某不過小民一個,爛命一條,要殺便殺,又何懼之有。”
周通聽了李過的一番言語,臉上立現惱怒之色。本來現在雙方已經撕破面皮,成爲了真正的敵對關係,互相使些手段,說些狠話也屬正常,可剛纔那句“賣主求榮”的話卻分明是在影射他老爹當年出賣朱三太子之事。無論怎麼說,這確是一件上不得檯面的丟人事,所以多年以來,他們父子二人都很忌諱有人提起這事。如今李過卻突然提起,周通聽了心下自是憤怒無比,本想立時使些什麼狠招,煞煞李過的氣勢。可他畢竟不是巴拉圖那樣的無腦之輩。他知道,這李過既然敢於獨自一人前來面對官軍,自然早就抱定必死之心,和他硬來決非明智之舉,最好的辦法還是說動他回心轉意,主動獻出財寶,纔是上策。想到這裏,也只好盡力壓下自己心中的火氣。不過他還是對李過點了一句:“還望李莊主莫要以爲我周通可欺,說話便如此口無遮攔。”
這時,李過也察覺自己剛纔的言語有些過分,萬一因此激怒了周通,使其一時失去理智,做出什麼過激之事,卻也對己方不利。所以也便有些歉然地說道:“李某隻不過一鄉野村夫,難免說話有時會有些口無遮攔、若是話語之中得罪了周先生,還望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周通聽了,也便不再與李過計較這些,轉入剛纔與李過的話題,說道:“適才莊主對國事的論述周某實是不敢苟同,何爲華夏,何爲異族?天下者,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大清朝自一統天下立國以來,勵精圖治,國運昌盛。如今可謂四海昇平,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而萬歲爺更是愛民如子,雖爲異族,卻也不曾虧待我華夏之民,可謂千古之明君。與之相比,前朝倒是是與我?同族,卻是朝庭昏庸,官吏貪腐,把我華夏禍害的是民不聊生,百姓難有生路,否則也不會有闖王及李莊主起兵造反之舉。至於莊主所一心效忠的大順,則已消亡多年,闖王也早就沒了蹤跡,肯定也已是不在人世。莊主爲了大順在這荒野之地已經臥薪嚐膽,守侯了二十年、對那大順也已算是做到了盡忠職守,仁至義盡。俗語有云,良禽擇木而棲,何不就此獻出財寶,改事大清,從而獲得朝庭封賞。如此以來,莊主既對的起你的舊主,又能落得個封妻廕子的正果,而你莊內那些生死兄弟,也可洗掉闖王餘孽的污點從此過上安居樂業的正常日子。如今我大軍已是兵臨莊下,周某也是敬重莊主乃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不忍加害,所以才良言相勸。如莊主不聽良言,一意孤行,只怕不僅莊主自己後果難料,而且還要連累莊上你那些生死兄弟。周某話說至此,何去何從,還望莊主伃細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