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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
途徑一家點心店, 譚幼瑾多看了兩眼,她打小喜歡喫這家的點心,不過這兩年不知怎麼就網紅起來,店門口總是排很長的隊, 偏偏還沒入駐外賣平臺, 這兩年她一次都沒喫過這家的麥芬。
其實別家的麥芬也未見得差, 但因爲一直喫不着,在記憶裏愈發美味起來。
下午他們按照節目組的安排去了一家陶藝店, 捏出自己眼中的對方, 譚幼瑾捏的於戡比較抽象,於戡問她, 我在你眼裏就長這樣嗎。譚幼瑾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爲於戡捏的她倒很像那麼回事。她笑道, 是我手拙,不能捏出你十分之一的美貌, 只能勉強捏出個人樣。末一句像罵人似的。她說完才意識到。她不是個精通說話藝術的人, 但平常說話很注意界限, 除非故意, 一般不會冒犯到誰。今天說話過於放鬆了, 甚至有一刻忘記了鏡頭。
於戡不以爲忤,盯着譚幼瑾製作的泥人看, 看了好一會兒, 稱讚道:“確實很有人樣。你要是女媧,捏出的世界肯定比現在要精彩。”
譚幼瑾隱約覺得於戡在嘲笑自己, 她要是女媧, 這世界審美的標準恐怕要顛倒了。她沒搭於戡的話, 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試圖做出些改良。她一眼都沒看於戡,她太知道她長什麼樣。然而理論和實踐是兩碼事。她能就他的相貌特徵以及神態描述上千字,但實踐起來,只能概括爲四個字:勉強類人。之所以能夠類人,是因爲她對於戡的身材比例把握得很準確。
於戡再次看着譚幼瑾捏的自己笑道:“你的作品很有思想性。”
出了陶藝店,兩人去小餐館喫晚飯,步行過去。雖然天氣預報預告今天又有雪,但兩人都沒帶傘。於戡鑽進一家便利店買了一把傘出來。他嗖地一聲打開傘,撐在譚幼瑾頭上。傘完完整整地落在譚幼瑾頭頂,雪花落在於戡頭上。
黑傘將白色雪花和譚幼瑾的頭髮隔絕開來,這情形讓她覺得有點兒怪,好像於戡是她的保鏢。
譚幼瑾不得不提醒:“這傘夠遮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