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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譚幼瑾沒法對於戡說你以爲你是誰, 竟然以爲命運的劇本會按他一開始設定的大綱運行。她太理智了, 但她只能被不那麼理智的人吸引。
“我爲什麼要讓它過去?我不會讓它過去的。“於戡用手指頭去數譚幼瑾的頭髮, “你有三根金色的頭髮。”
好像是吧,她沒有細數過,不是三根就是四根。
於戡一面看她,一面跟她描述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鎖骨手臂。譚幼瑾的側面很單薄,和十幾歲時沒什麼區別。她讀高中時纔來生理期,別人爲月經痛苦的時候,她爲沒能有生理期而苦惱。她好像永遠不能和其他人同頻。
於戡簡直像是她身體的遊客,處處散發着好奇心,彷彿發現哥倫布對新大陸的感情。而譚幼瑾對她的身體,則像是土著對本地熱門景點,基本瞭解卻缺乏探究的興趣。
譚幼瑾好長時間都沒這麼仔細地觀察過自己的臉、鎖骨和手臂和單薄的背。她審視自己內心的時間,多於審視自己的身體。後來她發現,一個人動不動研究自己的內心,和時時刻刻照鏡子一樣,都是過於自戀的表示。她不喜歡太自戀的人。
她在於戡的好奇心中重新萌發了對自己身體的興趣,這被發現的身體在炙熱的撫觸下逐漸甦醒,慢慢化了凍,由冰換成了流動的水。譚幼瑾聽見了這水流的聲音,這感覺過於陌生,她的理智此時竟完全做不了身體的主。她的整個身體都在找他的手,渴望貼得更緊一些。
好在門鈴聲稍稍復活了她的理智。她之前準備做三明治,在平臺上買了些食材,現在送到了。
譚幼瑾不確定現在的自己能見人,她請外賣員把食材直接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