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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正是北方大雪紛飛之時,而南方天氣相對就曖和些,至多下幾場冰雹雨,但年關之前也是枯枝敗葉,萬物調零,有經驗的獵人都知曉,這個時節進山打獵,天寒地凍的,無疑是自已找罪受,打不到獵物就不說了,要是運氣不好撞上餓了一個冬天的豺狼,人多還能自保,要是人少那可就凶多吉少。
“駿馬啊!你四條腿,大海呀!你全是水,久走的夜路呀!你要撞鬼”
呵呵!念這麼幾句不倫不類的打油詩,讓列位見笑了,話說有這麼一個外號叫何大膽的渾人,此人一向以愛喝酒,天不怕地不怕的膽氣出名,某日喝完酒回家,醉醺醺的半夜趕山路,走着走着,忽覺背後有人搭他雙肩,以爲是誰和他開玩笑,頭都沒回就往肩上抓去,沒成想卻是摸到一隻毛絨絨的爪子,緊接着一股熱氣直噴後脖子,頓時把何大膽嚇得脊背發涼,酒醒大半,想起老人們常講的一些什麼人狼搭肩,半夜鬼撞牆的故事來,越想越害怕,乖乖!難不成就給自已碰上啦?好在此人夠機靈,膽子也夠大,想了想猛然間彎腰下蹲,腦袋往上這麼一頂就站起身來,雙手死抓着肩上兩隻爪子,抬腳就大步往前跑,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中間沒停半刻,等這人一口氣跑到有光亮的地方,把背後這玩意往地上一扔,纔看清楚是個半人半狼的妖怪,妖怪一路腳不着地被拖到現在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也不知是死是活。何大膽一看情形嚇得大呼小叫,很快驚動鄰近幾戶人家,後來幾個人互相壯膽,拿着鋤頭鐵鍬上去一通亂打,把個怪物搗得稀爛。回頭再說何大膽本人,這一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大汗淋漓,骨頭都快跑散架啦!肩膀上還留有妖怪粘稠的口水,不過總算是撿回一條小命,當時如若回那麼一下頭,可能就會被這人狼咬斷喉嚨,命喪當場。
呵呵!故事歸故事,妖魔鬼怪咱們沒見過,也不知是真是假,只能當說着玩,閒話不提,咱們書歸正傳,小人我要說的是,在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還真就有人進山打獵了,人有十多個,馬有三四匹,馬是那種體形較小,跑起來不快,但慣於走山路的矮馬,馬嘴上掛着料兜,裏面是上好的黃豆,馬屁股下也掛着個兜,可別小看這些零碎物件,遇到雨天,馬糞可是最好的引火之物。這羣人在山澗溪流邊上點着幾堆火,旁邊搭有幾個簡易的帳篷,此時剛入夜,山林間黑漆漆一片,不時傳來狼嚎,長短不一,互相呼應,那幾匹馬躁動不安,原地打着轉,好在繮繩栓得夠緊,想跑也跑不了。或許是長夜漫漫無聊,幾個人圍坐火堆旁喝着酒,聽帶路嚮導講一些民間流傳的奇聞異事,這其中便講到人狼搭肩這個似真似假的故事;即便每一次聽的人十之八九都不會相信這些鬼話;即便這個故事嚮導曾和很多人講過無數遍,但每一次聽來,不知爲什麼,總會讓人心底生出幾分寒意來,或許是因爲漆黑的夜,還有那淒厲的狼嚎聲。
三公子聽帶路嚮導講完這個有些離奇的故事,不可置否的笑道:“妖魔鬼怪的事情我聽多了,但人狼還是第一次聽到過?究竟是人還是狼?會有如此聰明?世上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嚮導本身是位頗有經驗的獵人,面對三公子一連串質疑,他也不好反駁什麼,只得訕訕笑道:“這個嘛!小人我也是聽老輩人說的,全當說着樂呵,但山林間的豺狼是真聰明,它們狡詐兇殘,從來都不會正面攻擊數量較多,或是比自已強大的獵物,且耐心好得很,被它們盯上的話,往往是尾隨在後伺機而動,以叫聲相互呼應,往往是幾天幾夜不散,一旦有人落單或是掉隊,便會趁機成羣撲咬而上,把你啃得骨頭都不剩一根,就在前幾年我護送商隊路過,有個人停下來撒泡尿的功夫就不見了,我們找來找去,最後找到一隻鞋,此事千真萬確。”
三公子長吐一口酒氣,茫然望向前方自語道:“人總說豺狼兇殘狡詐,但人本身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話一出有些莫名所以,搞得在場衆人也不知該怎麼接這個話頭。時間很快就到了後半夜,火堆旁有人守着,不時往裏面加乾柴,帳篷四周也有人瞪大眼睛守着,沒別的,這山林間的狼嚎聲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林護衛!我總覺得那些豺狼越來越近,該不會突然之間竄出來吧?”說話之人四處張望着,或許是被那個人狼搭肩的故事給嚇到,看得出來他在強裝鎮定,但神情免不了有幾分緊張,此人是三公子府上新近來的陪客,頭一回跟着出來打獵。說起陪客,這一類人要比單純投入某家府上混口飯喫的食客好很多,因爲這些人本身有一定的家世背景和財力,他們願意來做陪客,那往往都是衝着有權有地位的世家大族或是王孫公子來的,而在三公子府上,食客陪客是最少的,雖說來來去去不斷變換,但總的也就那麼一兩個。
“怕什麼?只不過是些四腳着地的畜生,敢來的話宰了便是!”回話的自然是林護衛,此人長得是虎背熊腰,四肢粗壯,臉上大大咧咧不在乎的神情,手拿酒囊,腰掛佩刀,身穿熟牛皮鎧甲,胸前和背後鑲有赤銅片,另有幾個手持長槍的兵丁則是四周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