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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命運對老張勞苦一生的嘉獎,純靠分配,他生後的長眠之所位於整個公墓中間偏上的位置,不裹風,不灌雨,四周風景優美,視線極佳。
臺平山巒丘陵大多怪石嶙峋,極不平整,而公墓則建在爲數不多的緩坡之上。蒼松翠柏,瞻雲望日,母親河繞山而過,水面波光粼粼,映出安靜佇立的墓碑羣,如戰士的脊樑般永遠不倒。
“敬禮!”
一聲沉喊和整齊的並腿聲先後響起,三大隊其他四人和小徐相向而立,他們不得不從驚詫的情緒中抽離,目光越過小徐的肩膀,看向半山腰。
一座墓碑前站着一隊警官,每個人身上的警服都一塵不染,非常統一,和這邊三大隊幾個人各式衣着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們敬禮之後,又在指揮下井然劃一地脫帽鞠躬,接着呈一排隊列走下公墓。警帽戴好後,陽光把警徽的影子投向整座公墓,老張的墓碑以及三大隊衆人的衣服上,都顯出一個個明亮的圓斑。
警察的光輝一直在他們身上,從未散去過。
“我當年考警校就是想當個好警察,拼了命進三大隊,就想跟你辦大案。程隊,我沒看錯你……”良久,小徐幽幽開口,語氣越來越激動:“你還是原來那個程兵!這事我也沒過去,我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程兵之前一直不敢直面小徐這張臉,他總是禁不住和七年前那個帶着筆記本興致勃勃學習法醫技巧的男孩進行對比,直到這一刻,他毫不避諱地盯着小徐的眼睛,2002年那被強行切斷的羈絆正在迅速修補縫合。
不知道什麼時候,廖健和馬振坤已經肩纏着肩抱在一起,兩個人表情動容,眉眼間似有星河流轉。
而蔡彬卻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他的目光看向遠方山脈的輪廓,遊離在三大隊衆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