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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裏的人都習慣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倒也不會有人抱怨睡得太早,這是因爲晚上沒什麼娛樂,再一個主要的原因是,油燈是要燈油的,而燈油是要花銅板買的,飯也是才能喫飽沒幾天,這方面當然是能省則省了。
但邱鶴年並沒要清言早睡,而是提了油燈,帶他去隔壁臥室,讓他看屋子中間那張八仙桌上的筆墨紙硯,道:“我聽媒人說過,你是讀過書的,這些你可以用。”
清言點了點頭,心裏是感激的,但字他會寫,但是是用碳素筆寫現代字,毛筆字練過,可那是小學的事了,實在拿不出手。
就在清言無比擔心邱鶴年會讓自己現在就寫篇大字亮一手的時候,對方背對着他沉默了一陣,半側過臉,道:“她說你考過了縣試和府試,今年應該有院試吧,你爲什麼沒去?”
邱鶴年果然是不知道真相的,清言心裏一動,垂下眼皮,回應道:“我是個哥兒,就算考過了院試,甚至是鄉試,朝廷也不會真的重用我,萬幸也不過給我一個邊緣的閒職,我覺得無趣,便放棄了。”
聞言,邱鶴年轉身看了過來,油燈放在八仙桌上,在他左側,暖黃的光把他左邊那半張臉映照得溫潤如玉,另一側的猙獰恐怖則都隱藏在了黑暗裏。
他打量着清言,半晌後,說:“可惜了。”
清言低着頭,怕自己的神情漏了餡兒。
邱鶴年卻以爲他是在因此而傷感,轉移了話題道:“鎮上有家書肆,有想看的書告訴我,下次去鎮裏時,我買來給你。”
清言面上歡喜,心裏苦巴巴,書他倒是想看,可他不知道自己識不識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