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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遇到過喪夫的女子或夫郎,這種情況,這人的簡介就會寫“某某之遺孀”,就算是已經改嫁,也會寫得清清楚楚,並不會有像李嬸這樣的情況。
李嬸目光癡癡望着那簍瓜子,並沒注意到清言的神色,她語氣難掩悲傷地說:“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家你蘭姐還沒嫁人。”
“出事時也是年底,他本來說不出門了,我說趁離過年還有段日子,再出去賣幾塊皮子,這時候縣裏頭老爺們的家眷最是捨得花銀子,過年了,賣完就能給我們一家三口換身新袍子了……。”
她嗓音悶在嘴裏,幾乎發不出聲來,“後來就沒回來,我求人去找,在縣城周邊一座禿山上發現了他的衣服,還有血跡,都怪我……。”
說到這裏,她嗓子已經開始嘶啞,每個字都說得很喫力了。
清言起身握住她一側手臂,像個孩子那樣輕輕晃了晃,面露悲傷,輕聲說:“抱歉,我不該提這些。”
李嬸使勁搖了搖頭,回握住清言的手,緊緊的,讓他都有點疼了,可見她心裏的痛。
清言聲音輕柔,“以後您想跟人說說話,就叫我,家裏有什麼活做不來也叫我,我幫您做。”
“我和鶴年的情況您知道,我們兩人都沒什麼親人緣,以後您就當我們是您的親侄子,我們當您是親嬸子。”
李嬸不住點頭,抱着清言的手眼淚到底是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