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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尋聿明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不夠君子,急着跟他解釋爲什麼動他手機,又是怎樣無意間看到了他的草稿箱,之後如何拜託莊曼去紐約找回塵封多年的信,“既然收件人是我,我應該可以看看吧?”
“你都看完了?”尋聿明的表情埋在夜靄中看不分明,語氣淡淡的,似乎生氣又似乎沒生氣。
莊奕忐忑難安,只好從實招來:“不僅看完了,還能背誦很多。”
他們分開了八年多,從分手到重逢,中間隔着三千多個日夜。莊奕數過,尋聿明寫給他的信足有兩千七百多封,每封長短不一,但平均下來也各有兩千多字,加在一起大約有五百多萬字。
他本想將這些信都印成書,爭奈字數實在太多,內容之龐大十本也裝不下。所以莊奕只挑選出些自己感觸最深的,做成一本精選集送給他,其餘的包括短信部分都打成信塞進信封,收了起來。
“我不怪你。”尋聿明長舒一口氣,“那本來就是寫給你的。以前我真的很想你,所以才用這種笨辦法,現在…… ”
現在與莊奕朝夕相處、日夜不分,他卻依然很想莊奕。這種思念已經成爲本能,彷彿他近在咫尺,又好像他遠在天邊。尋聿明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覺過得太快,快到讓他恍惚。
二人在醫院待了半個多月,尋聿明的病勢日漸好轉,開始跟着復健師做復健,每天回來都累得筋疲力盡。
顱腦手術後的病人,許多都要經過漫長的恢復,走路、說話甚至是搖頭,這些正常人看來再簡單不過的事,對他們都可能難如登天,但並非完全不能復原,再辛苦也必須逼迫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