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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黛端詳江白硯的同時,後者亦在看她。
這姑娘生有一雙圓潤杏子眼,在夜色裏顯得極亮,笑意落落大方,好似清泉盪開,毫不遮掩。
與施黛相識不久,江白硯聽她說過太多刻毒之語。
如果是在以往,施黛只會斥責他爲何不早些趕來,或滿心厭惡瞥向他頰邊血跡,道一聲“真髒”。
今夜聽她莫名其妙吐出這樣一句話,大概是某種惡意嘲弄的新把戲,江白硯沒心思去猜。
他不是狹隘之輩,知道自己來歷不乾淨,對施黛的冷嘲熱諷從未上心。
準確來說,世間之人於他如草芥,無論善意惡意,皆與他無關。
但江白硯絕非心胸寬廣的濫好人,對旁人漠然到極致,就成了目空一切的殘忍。
他早已習慣疼痛與殺戮,持劍割斷某人脖頸時,可謂輕車熟路。
譬如現在,目光落在施黛眼底,他心中毫無悸動,唯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