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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後還是講了。
周東澤說,其實是因爲當年他發現了自己的性向,被父母送到那種戒除網癮的學校去待了幾個月。
起初黎棠沒反應過來,經周東澤提醒,才恍然:“怎麼會……我還是很小的時候在新聞上看到過那種學校被取締的報道。”
“我爸媽思想傳統,又只有我這一個孩子,一時想不開,聽說那種學校可以‘糾正’性向,讓我變成喜歡女孩子的正常男生,就把我送了去。”
說起往事,周東澤並不憤懣,反而很是平靜,“後來我媽忍不住來看我,見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就心軟把我接回來了。我在家休息了半年多,才重回學校,復讀初三。”
沒想到溫和如周東澤,竟曾經歷過這樣一段殘酷的歲月,哪怕他說得輕描淡寫。黎棠唏噓之餘不禁敬佩:“你好堅強,也很勇敢。要是換成我,就算活着從那種地方出來,恐怕也會留下一生的陰影。”
“所以,其實我們倆是一樣的。”周東澤說。
黎棠疑惑:“嗯?”
“我們都是在尚未長成的年紀就陷入過絕境的人。”周東澤說,“我瞭解你的恐懼,也知道能重新站起來面對這個容不下我們的世界,有多不容易。”
黎棠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