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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腦袋裏緊繃了一天的弦驟然放鬆,黎棠找出藥瓶,就着礦泉水吞服一顆藥,然後蹬掉鞋子,仰面倒在牀上。
這一天實在漫長,彷彿過去一個世紀,黎棠閉着眼睛緩慢呼吸,摘掉無形中的面具,讓自己從社交環境中抽離。
可是或許是因爲長久的空白突然被填滿,那段被他刻意掩埋的回憶在今天被高頻率反覆地挖掘,短時間內再難回到無事發生的狀態裏去。
索性放開了想,不再壓抑自己,就當脫敏治療。
回想起周東澤口中的“羨慕”,黎棠輕扯嘴角。
誰不羨慕他呢?起初注意到他,就是因爲羨慕他的好人緣,而自己無論想要獲得什麼,都要付出代價。
那麼,還恨嗎?黎棠想,明明應該是他恨我,是我害得他家破人亡,是我害得他從小沒有媽媽。
我纔是罪有應得,爲什麼要我恨你呢?
黎棠眉心蹙起,爲這解不開的謎題傷透腦筋。
左手腕自白天起就緊一陣緩一陣地疼,關節像被重物碾壓過,可能是因爲敘城潮溼的陰雨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