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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邁進裏廂,水溶環往四周,窗邊的“大觀窯”盛放佛手,寧神的香氣瀰漫在寢室之內,屋裏東邊豎着放滿了瓷瓶,雕飾的古董架子,陳設奢華。
臥榻繡牀上的紗帳木牀上掛着透明的紗簾,繡花被子和枕頭擺放在牀頭,牀的斜對面是一座梳妝檯,上面擺着一面用錦套套着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
與書房的爽朗大氣不同,寢室的佈局處處流轉着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女漢子再如何大大咧咧,本質上還是女子,需得補足,更別說探春不過是性子爽朗而已,女兒家的細膩溫婉是刻在骨子裏,宛如一朵帶刺的“玫瑰花”。
探春雖心中羞澀,然而性情敢說敢爲、做事達練,既入得寢室,也就落落大方起來,英氣的玉頰浮上兩抹嫣紅,潔白的素手靈巧如蝶的服侍水溶更衣解帶。
反倒是夙來體貼的寶釵,此刻立在原地,垂着螓首,素手將手中的繡帕攥成了團,心兒的悸動不曾停歇,顯得彷徨無措,心神恍惚不定,瑩潤的杏眸忍不住打量着幹練的探春,芳心之中,更爲羞澀幾許。
倒不是因爲少年寬衣解帶,畢竟光着的都見過,何況眼下,只是照此情形,真就是要三人同塌而眠了,這對於保守的寶釵而言,有些不知所措。
水溶凝眸看着寶釵,心下了然,無非就是見識少,以後習慣便好,於是嘴角噙上一抹戲謔之意,道:“寶丫頭,不要緊張,咱們就是一塊敘敘話兒,姐夫不會做什麼逾越之舉。”
寶釵聞言芳心一顫,梨蕊般的玉頰絢麗如霞,瑩潤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暗啐一聲,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還不如不說。
以姐夫在牀第之間的爲人,信這話就有鬼了,說着說着,嘴皮子就利索起來,不知嗦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