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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道知道,州牧大人膝下只有這麼一位千金。聽說容貌絕佳,聰慧過人。這且不算,最最關鍵的是,雲定權現今手握重兵,是楚地霸主,娶了州牧千金,可謂一步登天。但到底這消息是真是假,衆人還是半信半疑。辰時整,州牧府的大門徐徐打開,先是出來了一隊手持刀劍的士兵,沿着州牧大門齊齊整整站了一排。衆人翹首以盼,只見兩個士兵擡出來一張比算命先生的卦攤還要小的桌子,上面什麼都沒有,光溜溜只放着一個金絲楠木箱子。頓時,人羣激動起來,這件事竟然是真的!這個小箱子如同是一個拋磚引玉的魔盒,普普通通貌不出衆,卻立刻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管家雲七出現了,將那個看似謠言的消息當着衆人的面說了一遍,然後,投票開始。衆人懷着猶如賭博一樣刺激的心情,排着長龍般的隊伍,將各自備好的信封投入了木箱來賭一把運氣。終於,最後一個信封投入了金絲楠木箱子,守在桌旁的士兵用紅布蓋住了木箱。這時,一位年約十六七的姑娘輕移蓮步從大門裏走了出來。紛紛亂亂的人羣一下子靜下來。她穿了一襲淺草綠的春衫,貌如春花,體若柔柳。一雙翦水明眸盈盈一轉,彷彿將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卻又彷彿誰都沒看,猶如一抹道是無晴卻有晴的春光。有人竊竊私語:“這位神仙般的人物便是雲小姐?”“肯定不是,雲小姐怎麼會拋頭露面。”的確不是,她是蘇青梅身邊的丫鬟茯苓。連丫鬟都是如此的美貌,卻不知那雲小姐又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於是,衆人對這位州牧府的大小姐不由更生了景慕好奇之心。茯苓婷婷嫋嫋地走到桌前,揭開了蒙在金絲楠木箱子上的紅布,裏面放着幾百個信封,裏面都夾着數目不等的銀票。她抱起箱子走進了州牧府。不多時,她拿了一張紙出來,遞給管家雲七。雲七唸了三個名字,分別是,長安錢莊的少東家杜天佑,綢緞莊的大東家嚴青紹、鹽商孟經緯。沒有中選的人,開始肉疼心疼自己付之東流的銀子,杏林醫館的李神醫在信封裏放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本以爲勝券在握,誰知連第三名的邊邊都未沾上,後悔的腸子快要青掉。雖然初選已經結束,但圍觀的人並未散去,衆人目送着這三位入選的男子跟着那美麗的茯苓姑娘,走進了州牧府,又是豔羨,又是嫉妒。大門外人山人海,一片噪雜,議論的話題有兩個。一個是猜測那金絲楠木的箱子裏到底會有多少銀子,而另一個話題便是,這三位男子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出雲小姐的問題。杜天佑、嚴青紹、孟經緯,先後走進州牧府。這座荊州城戒備最爲森嚴的府邸,進去之後卻寂靜無聲,高大的樹木更顯得莊嚴。三人進了西側的偏廳。依舊是靜若無人。廳內暗香浮動,檀香木的茶几前,站着一位挺拔高大的年輕男子,俊眉星目,英姿勃勃,是專教雲琮武功的昭武校尉宋驚雨。茶几後,坐着一個身穿淡金色衣衫的女子,側身對着半壁珠簾,看不見面容,但那烏髮如雲,香肩細腰的側影卻極曼妙美麗。杜天佑上前兩步,拱手施禮:“在下長安錢莊杜天佑。”白芍扭過臉來,一張豔如桃李的面孔,冷若冰霜。這時,從珠簾後,伸出一隻拿着薛濤箋的纖纖素手。站在最前面的杜天佑,看的最爲清晰。纖秀的小手,淨白無暇,如雪如玉的指尖,淡粉色的指甲猶如早春的櫻花,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精緻的一隻手。就連那張薛濤箋,亦因在這隻纖纖玉手之上而更顯得風雅清麗,彷彿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顯然,珠簾後,這隻玉手的主人,便是雲小姐了。而她遞出來的薛濤箋,上面寫着的就是她要問的問題。他莫名有些緊張,不知道今日這一場豪賭,是否有好運氣。白芍接過來薛濤箋,展開看了一眼之後,對杜天佑道:“如果,我家小姐和令堂同時掉進了水裏,你先救哪個?”杜天佑沒想到問題如此簡單,心下一鬆,當即不假思索回答:“當然是雲小姐。”白芍冷冷地看着他,突然露出一抹嘲諷的蔑笑:“令堂辛辛苦苦養育你這麼大,你居然見死不救。這種沒心沒肺沒良心的人,我家小姐是絕對不會嫁的。送客。”杜家幾乎算是荊州的首富,從未有人敢對少東家杜天佑這樣說過話,而且還是一個丫鬟,心高氣傲的杜天佑火冒三丈,衝動之下,拿起茶几上的一隻青瓷杯便朝白芍臉上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