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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東霆看看她,認真的說:“可我當真。”還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喫啊。雲翡耐性用盡,叉着腰兇巴巴道:“我才十五歲,還沒打算嫁人。”他莞爾一笑:“不妨,我可以等。我姓尉,名東霆,年二十二,京城人士,尚未娶妻。”雲翡臉色一紅,心裏唾道:厚臉皮,誰要知道這些。她烏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手裏的那張薛濤箋。這人膽大心細,老奸巨猾,既然談判不成,那就搶了這個物證,毀屍滅跡,叫他沒辦法。可惜他個子太高,她沒有把握能搶到,於是,擠出一抹笑來,客客氣氣說:“尉公子請坐。”“多謝。”他拉過一張太師椅,在她面前坐下。機不可失,趁他彎腰落座的那一刻,雲翡伸手便去搶他手中的薛濤箋。誰知他好似早有防備,舉手一抬,她不僅撲了個空,還收勢不住,直直地跌到了他懷裏。他彎起手臂,好心扶住她:“雲小姐小心。”這樣一來,倒好似被他圈在了懷裏,她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滿面通紅。他將那張薛濤箋放進了衣襟裏,笑笑地看着她:“雲小姐若是再硬來,我只好大聲呼喊叫外面的人都聽見。”雲翡咬着嘴脣惡狠狠瞪着他,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看來硬搶不成,要智取。這會兒州牧府外頭還圍着許多看熱鬧的百姓,此事千萬不能傳出去,先把他穩住,等外面那些人散去之後,再作打算。於是,她立刻調整了戰略,立馬收起兇巴巴的樣子,乖乖巧巧地看着他,小聲道:“這件事我是瞞着我爹的,你能不能先不要聲張,等我爹回來,再來提親。”她楚楚可憐地望着他,秋水含煙的一雙晶瑩妙目,彷彿秋獵時,圍場中最最美麗的小鹿,溼漉漉一雙眼,讓人無法射出弓箭。這小丫頭還真是詭計多端,硬的不成來軟的,他暗暗好笑,好整以暇想看她還有什麼花招,不過他的目光一望進她的眼眸,心裏的一曲十面埋伏彈指間轉爲春江花月,灩灩隨波千萬裏,月照花林皆似霰。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是緣是劫,好似已在一眼眩惑之際塵埃落定。他站起身道:“我還有四個下人等在州牧府門口,爲免他們誤會我被小姐扣押,我先告辭,等州牧大人回府,我再來拜訪。”雲翡本以爲還要大費周章大費口舌,甚至威逼利誘才能讓他答應,誰知他如此痛快。她暗暗長舒了口氣,將他送到門口,又獻媚的笑問:“尉公子下榻何處?”他停住步子,一本正經地問:“雲小姐不會是想去殺人滅口吧?”雲翡心虛的紅了臉,嗔道:“哎呀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一向心地良善,只是想,等我爹回來,好去通知你。”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架空,荊州,廬州,宿州、豫州這些地名,泛指湖北安徽河南這一帶,不是指現在具體的城市。州牧是一州軍事行政長官,通常帶將軍號。本文的故事就圍繞秦,楚,豫,晉這一片區域。☆、美酒佳人尉東霆淺淺一笑:“我住在如春客棧。”“尉公子慢走。”“雲小姐請留步。”他一出偏廳,雲翡就急忙對門外的宋驚雨道:“你快帶人去跟住那個人,看他住在哪裏。”宋驚雨嗯了一聲,立刻跟了上去。大門外裏三層外三層,圍着看熱鬧的百姓,萬競流和李神醫進去之後,片刻功夫便鎩羽而歸,但遲遲不見那第三個答題的男子出來,衆人便紛紛猜測,他一定是答中了雲小姐的問題,所以才被留住。正議論紛紛之際,一道頎長俊朗的身影走出州牧府大門,正是第三位進去答題的男子。好事者激動萬分,轟的一下圍了上去,也不管認不認得他,七嘴八舌地問:“這位公子可答對了?”尉東霆長身玉立站在臺階上,氣勢軒然,如芝蘭玉樹。看着衆人那激動萬分的八卦臉,他只是負手笑了笑,也不說答中,也不說沒答中,總之那種高深莫測的笑容,和卓然自信的氣場,弄得所有人都心裏癢癢的像是七八隻貓一起在撓爪子。衆人巴心巴肝地催促:“公子快說啊。”“究竟答對了沒有?”尉東霆含笑不答,帶着守候在外的四名侍從闊步離去。衆人目送着他充滿了神祕感的高挑身影,還是不捨得散開。一些生性好賭的人開始下注。有人猜測是沒中,不然這位公子一定會宣揚的天下盡知。有人猜測是中了,不然他不會笑的那麼自信,而且出來的那麼慢。雲翡躲在州牧府大門裏頭,見尉東霆什麼也沒說帶人離去,這才撫着受了驚嚇的小心臟悠長悠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