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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物體滾到了我的腳邊,撿起一看,原來是雨花石,不過這雨花石用作暗器後有個更神氣的名字,便是飛天石。選作暗器的雨花石不可太大,否則成了累贅;也不可太小,否則力道不夠。 莫無聞抬起一腳,踹在那賊人屁股上,"丫的,膽子夠大,敢跑啊你。" 隨後他來到大堂中央,一抱拳,"稟王爺、大人,賊人已經全部抓獲,如何處置?" 松鶴裏一抬手,剛想發言,哪知朱宇軒先喊了起來,"全綁了,本王爺要親自審問。" 衆人一閉眼,嘆息着搖了搖頭,不知他們這個神情是什麼意思。 朱宇軒倒是挺激動,似乎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樂得嘴也合不上了。 "唉--"嘆息聲從身邊傳來,居然是魅舞和琴青,她們也做出和松鶴裏一樣的表情,大家這都是怎麼了? 剛纔躲起來的侍衛這回都跑出來了,將那十二個賊人綁了個嚴嚴實實,跟糉子一樣。面罩一撕,露出十二張驚恐的臉。 "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就是殺了西城王百萬的那個十二殺啊。"朱宇軒在他們面前來回地走着,摺扇輕搖。 "不,不,不。"那個最厲害的說道,看來他是頭兒,"我們哪是十二殺,只不過他們比較有名,我們冒充一下而已。" "是!是……"邊上的人,頭點成一片。 "不是十二殺,那你們來此殺我幹嗎?"朱宇軒嘴角一揚,似笑非笑,眼神中卻滿是恐嚇。 那賊頭兒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我的爺啊,您就是給我們十個腦袋,我們也不敢來刺殺您啊,都怪,都怪山賊。"那賊頭兒一指,"他說這裏和王府一樣,哪知此王府非彼王府啊。" "冤枉啊--"那個山賊哭着大喊了起來,"小人不識字啊,其實我們都不識字啊,是您宅子邊上的乞丐告訴我的,我還以爲和王百萬家一樣,他們家也叫王府啊。" "哦--原來你們把我的"王府"兩個字以爲是姓王的大富府邸了啊。"朱宇軒騰地舉起手中的扇子,在山賊頭上就是一頓猛打,"我叫你不識字,我叫你不識字,你簡直侮辱了我的宅子,更是侮辱了我的品味!哼,拖出去,砍了!" "啊--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衆賊一片哀號。 看到這裏,我忽然明白那些人的表情了,原來朱宇軒這麼無聊,把審訊當兒戲啊。 只見松鶴裏慢慢站了起來,喊道:"來呀,將這一干人等帶回衙門收押。" 王府驚魂3 "是!"莫無聞帶着侍衛將這"十二殺"拎了起來。 朱宇軒的臉黑了,叫了起來,"喂喂喂,怎麼回事啊,誰發你們工錢,你們怎麼都聽老松的。"可是那些侍衛依舊沒有理會朱宇軒,押着人犯,徑直向門外走去。 "哼!老松,你……!"朱宇軒抓住了松鶴裏的胳膊,像個孩子。 "閃開,礙事!"松鶴裏低吼着,乖乖,一個小知府居然敢跟王爺這麼說話,厲害! "沒得玩了,唉。"朱宇軒嘆了口氣,一轉身,正看見我們幾個,他立刻又咧嘴笑了,"幸好還有美人陪我。" "對不起,小王爺,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去了。"魅舞道了個福,便拖着琴青和我退出了大堂。 這個朱宇軒真可憐,我不禁同情起他來,生在貴族,自是朋友甚少,難得遇到刺殺這麼好玩的事,卻被松鶴裏破壞,可憐啊可憐。 "別同情他,小心着他的道。"魅舞可能看出了我同情的表情,嚴肅地說道,"別給他天真的表面給騙了!" 聽了魅舞姐姐的話,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很適合形容這類人,就是:天使的面容,撒旦的心腸。這個朱宇軒真是這樣的人嗎?反正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以後他來百媚樓,我招呼好就行了,至於他究竟是怎樣的人,與我無關。 一路急行,回到百媚樓已是戌時,趕緊將姑娘們的東西搬進院子,放下那些東西,出了一身大汗,心想趕緊回家休息,也不知那人走了沒。 路過踏雪的院子時,裏面傳來了悠悠揚揚的洞簫聲,忍不住走進去觀瞧。 月光下,石凳上,踏雪正在吹簫,突然她放下簫,嘆了口氣:"座上月明斟綠蟻。" "籬邊人醉詠黃花。"我忍不住對道,忽然覺得自己很貿然,貿然地進院子,又貿然地去對句子,唉,看來自己修爲還不夠,喜歡顯擺肚子裏的墨水啊。 "誰!"踏雪站了起來,看,把人家姑娘嚇到了吧。 "呃,是我,小寧子,聽見踏雪姑娘的簫聲,因此忍不住進來看看,真不好意思,打擾姑娘雅興了,這就走。" "等等,你是小寧子?" "正是小的啊。"我抬起頭,對着踏雪微笑着,其實按照禮節,我作爲一個"男人"是不能如此正對一個姑娘的,可當時早忘了。 踏雪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似乎不相信我就是那日在她房裏偷拿糕點的邋遢小子。我頓覺不妙,趕緊一低頭,"姑娘無事,小的回了。"於是一轉身逃出了園子。 踏雪那樣的神情,不知爲什麼,讓我心裏發慌,一搓手,居然滿是汗,她那種神情,我從來沒見過,不知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不過,這百媚樓遠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還是少惹爲妙。 捉鬼1 捉鬼 回到家已是半夜,大家都已安睡,沒想到上工的第一天就這麼繁忙,還碰到十二賊,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天。本想回屋,但實在放心不下那傷客,他在我家一天,我就提心吊膽一天。 悄悄來到他的門口,門口緊閉,推推門,鎖着,完了,心一涼,他還沒走。垂頭喪氣地去廚房燒水洗漱。在路過大廳時,我忽然瞟見一個黑影躍了進來,由於我正好站在門邊,因此他沒看見我。心跳加快,但隨即暗笑:你終於出現了。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那個黑影飄蕩在門前,陰風慘慘,鬼哭陣陣,"嗚--嗚--" "鬼"影子在月光下拉得老長,直射進了屋,此"鬼"定是人了,鬼是無影的。 他躡手躡腳進了門,從他背後看,頭髮凌亂,身穿黑衣。我輕輕抄起身邊的木板,猛揮下去,我打! "啊--"那人慘叫一聲,扭過頭,靠!還帶了個鐘馗面具,扮什麼不好,扮鍾馗,我再打! ◎ #¥#%¥……※※ 忽然,那人一抬手臂,只聽"咔嚓"一聲,木板被震碎,我虎口發麻,完了,居然是個練家子。那人一把將我拎起,我心跳加速,雙手護住腦袋,完了完了,喊救命吧,剛想張嘴,奇蹟發生了,那人奇怪地倒在一邊,撲通一聲,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左看右看,也沒人,怎麼回事?只覺一陣陰風吹過,寒意陣陣,周圍除了蟲鳴,沒有任何聲響,難道真是…… 我一哆嗦,趕緊輕聲喚起白菜,這事兒還是別讓娘知道的好。 和白菜一商議,還是送衙門的好。揭開那人的面具一看,果然就是林老闆,這傢伙這麼在意這所宅子,定有蹊蹺。 我冷笑一聲,"這下你死定了!" 於是,一行人半夜三更向衙門趕……… 朱祁鈺含笑看着遠去的三人,眼神變得深邃。他怎麼也沒想到,救他的那個男子居然是百媚樓的龜公。更想不到,那男子的神奇藥物,居然讓他身上的疤痕全消,就連以前的也沒了,起先看着自己無疤的身體還真彆扭。 自己本就長得英俊,而且是偏陰柔的那種,這下連疤都沒了,唯一的男子氣概都不復存在,真不知道該感謝這個唐寧好呢,還是該怪他好。 想起自己出現在老夫人他們面前,還真把他們"嚇"了一跳。奇怪的是,老夫人什麼都沒問,便收留了他,他成了這個家庭的男僕,那個龜公的男僕。朱祁鈺啊朱祁鈺,你居然淪落到這步田地。不過,又有誰會想到,當今聖上居然會給一個龜公做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