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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小王爺,我來幫你一起找。"說着我在朱宇軒身上一陣亂拍。 突然,朱宇軒不動了,抓住了我的雙手,臉色發青,"不用拍了,死了。" "死了?"我眉頭一皺,看看他的後背,腦中想象着被拍扁的蟲子,和他背脊粘連的情景,那綠色的液體,好惡心。 九公主頓時吐了吐舌頭,做了個噁心的動作。 "你先陪公主,我去去就來。"說完,"咻"一聲,消失在路的盡頭,身後是我和九公主放肆的笑聲…… 九公主大笑過後,突然嘆了口氣,"唉,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爲什麼?公主您何等嬌貴,一呼百應,您要尋開心,自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奴才逗您開心啊。" "你自然不知道,宮裏的奴才都膽小,見到我避之不及,平時只有二皇兄陪我玩,可最近他病了,那個曹吉祥總把着門口,不讓我看望皇兄,我一個生氣就出走了。來找宇軒堂兄,結果,他也不陪我玩。不過你的確很特殊,難怪宇軒堂兄喜歡找你玩,以後我就找你玩。" 九公主所說的二皇兄應該就是景帝了,莫非真的被曹吉祥軟禁了? "聽了公主的話,小人有一點十分不解。" "什麼?"九公主摘了一朵桃花放在手上戲玩,樣子着實可人。 "公主您可是堂堂的公主,要探望聖上,太監怎能阻攔?" "唉,他們說皇兄得的是傳染病,就不讓我看望囉。"就公主嘆着氣,順手撥弄着那滿枝的桃花,花瓣在她手指間飄落。 這是最簡單的藉口,看來從九公主這裏也套不出了。一陣微風吹過,粉紅的花瓣飛舞在我們的面前,宛如紅色的細雨,美麗迷人。 九公主欣喜地在紅雨中翩翩起舞,突然,她腳下一軟,摔了下來,我慌忙將她攔腰環住,好重,該減肥了。 就在這紛飛的紅雨下,我和九公主對視着,她那清澈的眸子在花瓣中顯得更爲迷人。 "你們在幹什麼?"身後陡然響起朱宇軒的聲音,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慌忙扶好九公主退到一邊。 九公主滿臉通紅,"小寧子是吧,下次一定要來玩!"說完嬌笑一聲往遠處跑去。 我心一驚,抬頭看了看這滿天的花瓣,愣愣地說道:"桃花陣?" "呀,你怎麼知道?"朱宇軒一臉驚訝,隨即眉毛一挑,冷冷說道,"哼!怎麼你在祁慧這裏探聽得還不夠嗎?" 心中頓時一驚,他看出來了?祁慧?九公主?怎麼跟阿泰的名字這麼像? 朱宇軒突然嘴角一揚,整張臉迅速靠近,"蟲子是你放的吧。"隨即,朱宇軒摺扇一開,摺扇上赫然躺着那條毛蟲,蠕動着。什麼時候,朱宇軒究竟什麼時候接住毛蟲的? 王府3 望着朱宇軒狡黠的眼睛,冷汗開始佈滿後背,"原來你剛纔一直沒走?"心狂亂地跳着,伎倆被戳穿,他究竟會把我怎樣? "你把我支開,就是爲了……"朱宇軒轉而一笑,又換上一副純潔無比的表情,"就是爲了和祁慧在一起?好你個小龜公,敢打公主的鬼主意,腦袋不要啦!哈哈哈哈!"朱宇軒大笑起來。 一身冷汗,溼透全身,朱宇軒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可他爲何不揭穿我呢?難道是爲了釣我身後的大魚?還是爲了迴避宮廷的暗流,逍遙快活? "對了,忘記了,找你玩的,快,告訴我有什麼好玩的,我快悶死了。"朱宇軒又玩心頓起。 "不教!"這個朱宇軒着實陰險,方纔被他一嚇,哪有玩樂的心情。 朱宇軒一臉哀愁,"別!別!別!沒有可玩的,我又要被那公主纏上了。"彷彿九公主就是個超級包袱。 我怒道:"纏上了好,小王爺真過分,居然帶公主去百媚樓這種地方!" "嘿,我說你個小龜公,不會真看上公主了吧,我可告訴你……"沒等朱宇軒說完,我就拂袖而去,只聽他在身後大喊着,"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就那麼好欺侮,哼!……" 苦嘆一聲,宮裏那些人哪有你這朱宇軒逍遙啊。 彙報完工作後,正遇上辰辰,辰辰看見我自不會放我走的,松鶴裏見天光還早,便默許我留在府裏陪辰辰玩。 隨手摺了一根狗尾草,百疊千折,做了只小蚱蜢,"給,辰辰。" "哇,哈哈哈,喜歡喜歡,螳螂哥哥也教我折。" "好啊。" 於是,夕陽下,一大一小手把手摺草蚱蜢,這一切正映入松鶴裏的眼簾,在他鐵板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啊,辰辰的像不像?"辰辰晃着手中的蚱蜢。 "嗯,真像!"我用手中的蚱蜢敲了敲辰辰手中的蚱蜢,引來辰辰一陣歡笑。 看着辰辰爛漫的笑容,我心中無比憐惜,"辰辰,你的孃親呢?" "孃親?"辰辰清澈的雙眼眨巴了兩下,"孃親在辰辰房間裏。孃親可漂亮了,辰辰的孃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孃親,辰辰帶你去看。"說着辰辰跳下石凳,小手牽着我往身邊的房間跑去。 門開了,一間精緻的房間展現在我的面前,較小的桌椅,傢俱的棱角都被打磨得光滑,粉紅的帳幔,處處體現了松鶴裏對辰辰的愛。 辰辰將我帶到一幅畫前,手一指,"孃親!" 我終於明白,辰辰所說的孃親,就是這幅畫。 畫上是一個婉約女子,明眸秀眉,但卻散發着英氣。她獨自站在一棵紅楓下,表情溫柔,似乎在等待着什麼。風將她的秀髮微微吹起,楓葉片片圍繞在她的身邊,無邊的思念從畫中蔓延開來。 畫上題有一句詩,山盟海誓楓樹下,此情不渝系紫瓊。 山盟海誓,此情不渝,人世間最簡單的詩句,卻反映出題詩之人對紫瓊的深深愛意,原來松鶴裏的妻子,也就是辰辰的孃親,名紫瓊。 "辰辰每年都去看孃親的,爹爹也常去的,過幾天,辰辰又要去看了。"辰辰在一邊掰着手指頭,似乎在計算日子。 再過幾天?不就是清明?看來這個叫紫瓊的女子已經去世了。感同身受,我對辰辰更添了幾分愛意。 "辰辰。"門外傳來松鶴裏的聲音。 "爹爹!"辰辰衝了出去,一下子撲在松鶴裏的懷裏,撒起嬌來。 我一抱拳,"大人,小人也該走了。" 松鶴裏點了點頭,"有事我會叫三娘通知你。" "明白。" 從府衙的門口出來,心情異常沉重,松鶴裏的背景,毫無疑問,比我還要複雜,那麼,辰辰是否也會受到松鶴裏身份的牽連?那個叫紫瓊的女人莫非正是因此牽連而死? 不知有多少人因爲"君"這個字,弄得妻離子散,這個字,太沉重,豈是我等能揹負得起來的?此刻我卻希望松鶴裏能退出宮廷紛爭,與辰辰隱跡江湖。 十年前的景象再次浮現在眼前…… 一輛馬車在斷背山上疾馳,裏面坐着一家三口。一個男人穿着官服,面容慈祥,身邊坐着一個婉約的女人,笑容可掬,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女孩,天真爛漫。 "爹爹,女兒還沒玩夠,爲何匆匆回揚州?"女孩兒埋怨地看着父親。 "寧兒乖,京城壞人多,這次回揚州啊,爹爹可能就做不了官了,從此要過苦日子,寧兒可害怕?"慈祥的父親撫摸着女孩兒的頭。 "不怕!寧兒有爹,有娘,什麼都不怕。"女孩鼓起了腮幫子,臉漲得通紅。 女人笑着捏了捏女孩兒的臉,"寧兒真乖。" 突然,"嗖"地一聲,一支箭射進了車廂,正射中男人的胸膛。 "啊--"女人尖叫了一聲,與此同時,只聽外面馬兒一聲嘶鳴,車子顛簸得厲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