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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紛紛來到書房門前,門窗都從裏面閂着,根本無法看清裏面的景象,松鶴裏和林浩天從門縫中望進去,頓時愕然。林浩天抬起一腳,"哐啷"一聲,書房的門被踹開了,陽光隨着那一刻流進了書房裏…… 松鶴裏、林浩天以及莫無聞都闖進了書房…… 書房裏,寂靜而陰森,書桌上,元胖子趴着,一動不動,臉朝下,額頭緊緊地貼着桌面,那攝人心魄的詭祕氣氛,宛如死神就站在元胖子身邊,那死亡的氣息威懾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寒毛都如刺蝟般,根根豎起。 莫無聞和林浩天慢慢走到元胖子的身邊,相互對望了一眼,手,緩緩向元胖子伸去,兩人一起用力,將元胖子扶靠在了椅子上,與此同時,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在元胖子的心口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就在元胖子的頭離開桌子的那一刻,一封書信呈現在了衆人面前,松鶴裏拿過書信,拆開看着,突然他拿着書信的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哼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是什麼?"林浩天搶過書信一看,頓時一臉憤怒,"沒想到,真沒想到,真的是他乾的,哼!" 松鶴裏從林浩天手中取回書信,臉上的神情滿是嘲諷,"林大人,你現在還要保元大人嗎?" "松鶴裏,你這什麼意思!"林浩天怒目相對,"之前我自然不知發生何事,我真沒想到元欽差居然夥同賊匪將災銀收藏,做出監守自盜的事!虧我還如此信任他!我即刻回京覆命,上達刑部,處理此事。" 松鶴裏冷笑道:"林大人和元大人同坐一船,真的不知?" 林浩天怒道:"我林浩天豈會做出如此之事,請松大人慎言,若松大人懷疑,大可來查,但你要拿出真正的證據,哼!"說完,林浩天一甩袖子,憤怒離去。 松鶴裏望着林浩天離去的身影再次冷哼了一聲,身邊的莫無聞小聲道:"怎麼辦?" 松鶴裏一嘆氣:"沒辦法了,先發災銀吧,這書信的確是元欽差的筆跡,說不定林浩天的確不知情啊……" 於是,衙差抬着元胖子的屍體,一行人離開了驛站。 元胖子死了,死於畏罪自殺。真的與林浩天無關嗎?絕對不可能,因爲我和阿泰推斷銀子是在中途裝上船的,那當時,林浩天自然就在船上,那麼多銀子裝上船,他會不知?當然,也不排除對他使用迷藥的可能性,但我對元胖子自殺的事實持懷疑態度。 當松鶴裏一行人離開後,我側身進了書房,若是他殺,自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打開書桌邊上的抽屜,裏面放着一封信,打開信,裏面居然是份菜譜,是人蔘燉雞湯,上書: 任選山參數根 務必先燉 完雞一隻 成湯 當歸少許 龍杞數錢 豹汁上湯 五月庚申日 庚申日,不就是我去寶船的那天!對了,當時龍豹匆匆塞給元胖子一張字條,莫非就是這張?奇怪,不就是一張菜譜嘛,何以放得那麼好。 我疑惑地看着菜譜,腳下不覺一動,突然,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不覺一驚,被我踢到的不是別物,正是那個錢老爺送給元胖子的鼻菸壺! 根據鼻菸壺原來的位置,應該是在莫無聞他們搬動屍體後,元胖子右手垂落的正下方,當時鼻菸壺就在元胖子的手裏? 拿起鼻菸壺一看,不覺寒毛一豎,鼻菸壺上面,有着元胖子的鮮血,可是仔細一看,卻覺得奇怪,這鼻菸壺其餘地方都潔淨如初,只有"飛天"二字上,被人摸有血跡,根據血痕來看,很容易看出是被元胖子故意抹上去的。 "你是誰?在這裏幹嗎?"身後傳來呵斥聲,我慌忙將菜譜和鼻菸壺藏於袖中,轉身一看,原來是驛站的小兵。 小兵一見是我,自然認識,好奇道:"元大人都死了,你還來幹嗎?" 我哀傷地說道:"正因爲元大人死了,纔來看看啊,好了,我也憑弔完了,這就回去。"於是,慌忙走出屋,就在這時,從背後突然颳起一陣陰風,"砰"地一聲,將書房的門吹在了一起。 媽呀,嚇死我了!我被這陣陰風嚇得着實不輕,門一關,光線立刻暗了下來,整間書房說不出的恐怖。 我趕緊開門,突然我愣住了,在門閂上,居然有一條線,線靜靜地躺在門閂上,呈白色,在陽光下閃着銀光,這線居然沒有被風颳掉,着實可疑,我提起來一看,原來正是一根普通的絲線。 "小寧子--小寧子--"門外的小兵顫聲喊道,看來他也被剛纔的怪風嚇住了,"媽呀,大白天鬧鬼呀,小寧子你快出來,別嚇我啊。" 我呵呵一笑,開了門,從裏面晃了出來,看那小兵已然冷汗直冒,雙腿發抖。 小兵見我出來了,慌忙將書房門顫顫巍巍地鎖上,道:"快離開,萬一真的看到什麼,可是會要命的。"說完,匆匆拉着我離開了後院。 又是一陣陰風,地上的落葉打了個圈兒,莫非真是元胖子的鬼魂?雖然未來科技無法證實鬼魂的存在,但卻承認人死後的確會釋放出一種能量團,難道元大人真的還沒離開? 殺人滅口2 滿懷着問號,往家走去。正走在路上,突然脖頸處一疼,眼前一黑,怎麼又來這招…… 緩緩醒來,脖子後面依舊疼痛無比,昏昏沉沉睜開雙眼,"這是哪裏?"仔細一看,正是密室,而衆人此刻正緊緊地盯着我,松鶴裏、莫無聞、文三娘和四大花魁無一缺席。當我看到踏雪也在時,心裏不禁安慰不少。 我揉着脖子,不滿道:"你們叫我來,也不用這樣吧,真疼啊。"我抱怨地看着衆人,忽覺氣氛不對,只見松鶴里正用無比尖銳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犀銳而充滿懷疑,宛如我是他的犯人。 再望向三娘和四花魁,她們都以失望和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只見三娘嘆了口氣,說道:"不會是小寧子的,這,說不通啊。" 松鶴裏憤然說道:"怎麼不會是他,證據確鑿,你們自己問他,哼!我早說這人不可靠!" 我被他們的對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證據不證據的?" 松鶴裏向我瞟了一眼,給莫無聞使了個眼色,莫無聞無奈地掏出了一張字條,放在我面前,我仔細一看,只見字條上寫道:災銀已暴露,速逃!這字條上的字說不出的熟悉,這字好熟悉啊,呀,這不正是我的字嗎? "哼,認出來了吧,這字對你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松鶴裏冷笑道。 我看着自己的字啞口無言,木然道:"誰啊,模仿這麼像,神了!誰那麼無聊,模仿我的爛字。"我摸着下巴無限感慨,說句心裏話,像我如此爛字居然能模仿得如此像,還真不容易。 三娘一聽我的話,就道:"對!對!對!我就說不可能是小寧子乾的吧,呵呵,可以把他放了吧。" 莫無聞收回字條,對松鶴裏說道:"老大,小寧子估計沒這個能耐。" 松鶴裏一愣,疑惑地看着衆人,不可思議道:"怪了,真怪了,你們還是第一次同時爲一個外人說話啊,你們這是怎麼了?" 衆人一陣尷尬,尤其知道我真實身份的那幾人,更是欲言又止。 松鶴裏的鼻子裏哼出了一聲,道:"的確,說不定不是小寧子乾的,他的確沒那個本事,可和小寧子一起的那個幫手,就沒可能嗎?" "不,不是他!"我立刻站了起來,緊緊的盯着松鶴裏,"現在你們有證據,我說不過你們,但你們必須清楚,在一直幫你們的黑衣人,就是那個幫手!" "什麼,你說昨晚的字條也是他留的?"松鶴裏頓時神情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