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吳承恩?白菜居然就是吳承恩!我驚得目瞪口呆,直到看見白菜漸漸疑惑的臉,我趕緊笑道:"哥哥你文采其實真的不錯,若是寫本小說,定然能出名!" 白菜沉思了一會兒道:"寫小說倒沒想過,不過這個提議不錯,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是該寫出來讓大家知道知道。那麼,後會有期!"隨即帶着紫兒和丫頭跨上我們準備好的馬車,揚長而去…… 看着他們離去的情景,我深有感慨,沒想到,兩個晚上送走了兩對戀人,他們今後的路會如何?只能在這裏深深的祝福了。 "寧兒,你是不是也要走了?"娘輕聲問道,語氣中滿是不捨。 我身體一怔,沒錯,我之所以將白菜救出,送走,就是可以了無牽掛地上京追查父親的死因,沒想到已經被孃親看穿了。 我微笑着看着娘,神情嚴肅地道:"女兒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娘請放心,女兒不會貿然去報仇的,可是,有些事情終是要查清楚的。" 孃親默然,抬眼看着我,"你真的要查?" 我再次認真地點了點頭。 "要查什麼?我無果最喜歡查東西了。"無果大師又樂呵呵地蹦了過來。孃親看着無果大師,笑出了聲,拍着我的臉,道:"你呀,就愛帶些奇怪的人回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吧,回家,你總不會現在就走吧。"娘將我的手挽於臂間。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和孃親一起回了家。 進了揚州城,街上炸開了鍋,到處都在談論今晚錢府新娘被換,衙門被劫的事,我們三人只當不知,到了"珍饈樓"好好地喫了一頓,慶祝今晚計劃的成功。 計劃就是兵分三路,孃親負責準備馬車和白菜路上的行李,然後帶着丫頭儘早出城;而無果就是劫牢,那裏的衙差對於他來說,再輕鬆不過;最後是我,就是救紫兒,很運氣,誰都沒出岔,真乃得天時、地利、人和呀。 接下來,就是好好珍惜和孃親團聚的時光,並且陪着孃親快樂地度過了七天。 在這七天裏,我回了趟百媚樓,發現已變成酒樓,而所有的姑娘都遣散回家了,打聽了一番,說是魅舞進了小王爺府,並去京城參加中秋夜宴,而琴青不知去向,估計是跟着三娘和莫無聞去了京城。 富甲一方的申屠家也上了京,這裏本就是分部,只因申屠燕在這裏做捕快,申屠鷹纔會呆在這裏。知府換了後,申屠燕怎肯跟着一個糊塗官,自然辭官回了京城,不過,也聽說是被當今皇上提拔,去京城做了捕快。 而銀勾賭房自從沒了莫無聞罩着,也經常有人搗亂,加上新任的知府好色,時常騷擾陶金娘,因此,銀勾賭房也關了張,我估計金娘是回水滸寨了。 總之,各走各的,忽然有種淒涼的感覺,至於孃親的安排,我也想好了,就是讓孃親住在"彩蝶仙谷",那裏最爲安全,我也好安心上路。 回家與孃親說了"彩蝶仙谷",孃親一聽有這麼個好地方,自是高興,迅速收拾完東西就要走,我明白,孃親其實是讓我不要擔心,不要回頭。 就在七天後的黃昏,無果大師趕着馬車停在了屋子門口,我和孃親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向斷背崖駛去…… 孃親坐在馬車裏,微笑着,她越是微笑,我越是傷心,鼻子一酸,淚落了下來,孃親取出絹帕給我擦着,又從包裹中取出一幅卷軸,摸了又摸,隨即放在我的手上。 我疑惑地看着孃親,問道:"這是什麼?" 孃親嘆了口氣,道:"這是十年前,我們離開京城之前,你父親連夜畫的。" 父親畫的?我慢慢展開,仔細地看着,頓時一驚,這畫着實怪異。 只見畫中有一老者,身着皇族服飾,似乎是個王爺。老者正在下棋,手執黑子,爲何說這圖怪?就是怪在圖中無人與老者對弈,而且另一色的棋子爲黃色,應爲白子纔對呀,父親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此圖藏有深意。 大鬧錢府4 再看棋局,黑子以絕對性的優勢包圍黃子,形成內憂外擾之局,黃子前無進路,後無退路,其實下到此處,老者已經贏了,可是那老者卻依舊佈下黑子,似乎要將黃子徹底掃平。 畫邊寫了一排小字:社稷爲重,君爲輕。 這句話,于謙於大人在對抗瓦勒時也說過,當時英宗被俘,瓦勒提出交換條件,那些條件簡直就是喪權辱國。於是,于謙提出"社稷爲重,君爲輕",扶持景帝,擊退瓦勒,最後,也安全將英宗救出。不過,因爲這一句話,在英宗復辟後,以叛國罪誅了于謙九族。 可是,十年前,英宗還在位,于謙也受到迫害,怎麼爹爹會知道這句話?而且,此話與此圖也極爲不貼切啊。實在讓人困擾。 馬車忽然停了,看來是到了,我將畫軸收好,放在馬車中。攙扶孃親下了馬車,來到崖邊,大聲呼喚火龍。 不一會兒,火龍爬了上來,把娘差點嚇暈,我笑了笑,安撫着孃親,孃親這才接受了火龍。帶着給松鶴裏的書信,孃親在無果的陪同下坐上了火龍。 孃親看着我,無限依戀,最後說道:"凡事小心,若真沒結果,就回來,還有,答應娘一件事……"孃的神色突然變得異常嚴肅。 我愕然,問道:"什麼事?" 娘抬起雙眼,緊緊盯着我,說道:"別找阿泰!" 我的心,咯噔一下,慌亂起來,可我依舊笑着點了點頭。 孃親放心地笑了笑,隨即孃親又對無果說道:"大師啊,以後寧兒就煩勞你照顧了。" 無果大師拍肚一笑,"哈哈哈,老夫人放心,若沒這丫頭,無果就沒酒喝了。" 聽罷,我頓時無比鬱悶! 孃親在無果的護送下下了山崖,過了許久,無果坐着火龍躍上了山,滿臉笑容,突然掏出了一個錦囊,交在我的手中。我頓時愕然! 無果大師雙手合十道:"天意啊,天意!老夫那日說的舊友就是你的父親,只因當時老夫一念之差,唉……丫頭,對不住啊。方纔見了松鶴裏,才知你是唐大人的後人啊,這錦囊你可要收好,這一路,老夫自當全力保護!" 我啞口無言,天意果然妙不可言,就這樣我還能找到一個錦囊,隨即問道:"那你是……" "在下心死!" 啞然失笑,難怪他總說心死之人就該結果掉,原來,上天早已給我提示! 有了無果大師的陪伴,我的上京之路不再無聊和艱險,只望能儘快查出父親的死因,和母親團圓,可是孃親爲何不讓我找阿泰呢?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娘自有其原因。 於是,上了馬車,往京城方向奔去…… 京城。天機閣。 幾個黑影突然從天機閣內躍出,在紫禁城的夜空下飛躍,隨即消失不見。 朱祁鈺望着那幾個消失的黑影,眼神變得深沉。他們便是密探,根據他們帶來的消息,曹吉祥將會利用中秋夜宴製造事端,從而對他進行行刺。他嘴角一勾,望着滿天的繁星,此刻,他早已了無牽掛,還怕什麼暗殺? 懷中是揚州新任知府上的摺子,大致是說,有人劫獄,將一個叫白菜的人帶走,而同時,又有人搶了當地富紳錢老爺的兒媳婦,初步懷疑是唐家人所爲,根據一些口供,說有一女子曾拿有御賜金牌探望這名男子白菜。事後,唐家在揚州城消失無蹤。當然,這摺子裏少了強搶民女紫兒的一段。 朱祁鈺心中暢快的笑着,也只有她纔會做出這種目無王法的事,是不是她喫定自己不敢懲治她? 寧兒啊寧兒,你還真會給我搗蛋,你下一步又會做出怎樣的壯舉呢?可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