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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抬頭,繼續寫着自己的試卷。“景塵,你怎麼過來了?”舒歌人已經站了起來,奇怪望了望寧景塵手裏的練習冊。他一出現在理科a班,幾乎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藝術a班的寧景塵可是一中最有名的學生,沒有之一。無論俊美相貌或是顯赫家世,在這所貴族學校,寧景塵依舊那麼耀眼,與之相對是他溫和的脾氣,待人接物不會顯得太冷漠也不會太過於親近。這也足夠他受到所有人的歡迎。一中唯一能夠和寧景塵並肩而立的,大概也只有與他青梅竹馬的舒歌。寧景塵抿了抿脣,短碎髮下耳尖泛起輕微的紅暈,只不過光線問題,舒歌並沒有發現。“我有幾個題目不會,老師講過了,聽不懂。”寧景塵攤開練習冊。舒歌聞言一臉迷惑,回家問家教不好?名牌大學生比她一個半吊子高中生強多了吧。並沒有心思教人的舒歌一心只想出去遛彎,她轉念一想也許寧景塵比較急,畢竟雖然他學的是藝術,但a班抓文化課還是比較嚴格的。“同桌你教一下我們景塵行嗎?”舒歌豔麗的眼睛轉了轉,毫無負擔將發小推給了秋赤西,說完對寧景塵笑了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同桌秋赤西。她成績比我好,一定教得會你。”秋赤西此人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成績好,舒歌極自然將發小託給了她。秋赤西沒說話,握着筆的力道卻加重了,前世從高中舒歌就開始這麼對寧景塵,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寧景塵看不出來舒歌對他的敷衍。“秋同學,你可不可以教我這幾道題?”寧景塵輕輕將攤開的練習冊放在秋赤西的桌上,聲調一下低了好幾度。秋赤西自動理解爲寧景塵因爲舒歌不能教他而失落。不着痕跡擰眉,秋赤西從遠久的記憶中翻找,似乎重生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不過那時候秋赤西斬釘截鐵拒絕了。她生活一地雞毛,每天腦子裏想得都是和她媽要怎麼才能多活一天,哪有心思教人做題目。說她毫無同情心也好,說她冷漠也罷,秋赤西全然不在乎。只是重生前見到寧景塵爲自己立了墓碑的場景,一直在秋赤西腦中迴盪,她終於答應下來,不想讓寧景塵難堪。“……嗯。”秋赤西冷淡應了一聲,甚至仍舊沒抬頭看寧景塵一眼。寧景塵眼角帶着淺淺笑意,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練習冊卻不由蜷縮,見前排女生騰出了空位,才坐下和秋赤西面對面。“走了,走了。”自由浪蕩的舒歌呼朋喚友,招呼一堆女孩子出去遛彎。寧景塵回頭,聲音微微上揚:“小歌,待會放學我來找你好不好?”“行吧。”舒歌對高二突然和自己黏糊起來的發小,實際上是一臉懵逼的。不過誰讓寧景塵顏值高,他們走在一起也有面子,想想舒歌就拒絕不了。理科a班的學生沒有普通學校那麼壓抑,不會連下課時間都捨不得休息。這麼長的課間休息時間,一瞬間班上幾乎空了一半。“……秋同學,這道和這道,我不太會。”寧景塵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練習冊上輕輕點了點,眼神乾淨透徹。秋赤西沒怎麼看他,只極快掃了一眼寧景塵的臉,便低頭看向練習冊。這一低頭秋赤西直直盯着寧景塵修剪得當,透着粉潤的指甲失了神,一看便知道他是嬌生慣養,集萬千寵愛出身的貴公子。秋赤西不用攤開手都能回憶起自己掌心佈滿的老繭,完全不像一名正常高中生的手,上面還有幾道恢復不了的傷疤。題目算不得什麼難題,快速掃了一眼,秋赤西腦中已經浮現了好幾種解法。寧景塵只帶了練習冊,連筆和草稿紙都沒帶。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更佐證了他想用這個當藉口,要接近舒歌。秋赤西當不知道,從自己桌上拿過草稿紙,慢慢對寧景塵講最簡單的那種解法。草稿紙是最便宜的那種,紙張粗糙,勝在數量多,又大。現在學生愛用那種類似a4打印紙當草稿紙,這些都需要用錢來買,或許不貴,對於秋赤西來講積少成多。爲了節省這點錢,秋赤西很早養成能不打草稿就不打草稿的習慣,同時也極大鍛鍊了她心算能力。講了一遍,寧景塵明顯走神,秋赤西只當沒看見,做任務般地將幾道題目講完,十五分鐘課間休息不足以講第二遍。“我……還有些沒懂。”寧景塵清澈透亮的眼睛朝秋赤西望去,透着主人些許無措,“可不可以把草稿紙送給我,拿回去看看。”秋赤西沉默將草稿紙撕了下來,遞給寧景塵:“要自己演算一遍,光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