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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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常爬上牆垣,從天明等到日落,在夕陽的殘輝下翻手比出玄鳥,將玄鳥放飛到宮牆之上,淹沒於無盡的等待。
蕭翊全然無從辯駁,只能如實說道:“元徽十三年,東夷尚在,江南邊界民情不穩,我向父皇主動請命,出任江州總管,一去就是兩年。元徽十五年,江南穩定,我回京述職,向父皇請賞放你出涼秋宮,父皇震怒,在京停留不過三日我便又回了江州。元徽十七年,平定江南水寇,我帶着軍功回京,不曾想你已經出了涼秋宮,還給了我個意外的驚喜。阿菩,你可還記得,少時我不受父皇重視,宮人也敢隨意欺凌,是你指着剛學的詩文告訴我,“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我是爲了你纔開始奪權的。”
這些要被編撰到史綱中的事情她豈會不知,可她只是不能理解:“那你爲何就不能告訴我一聲?你可知等待的滋味有多煎熬?”
“我知。”他言辭篤定地先答了她後一句問話,才繼續解釋,“我確實是故意不告訴你。你怨我、恨我,我都接受,但我不後悔。我就是要你等着我,這樣你纔不敢忘了我。”
蕭清規忽然覺得蓄滿力的拳頭都打在了棉花上,他無恥得過於坦蕩了。
她有些負氣地立在原地不走,蕭翊平復了心緒,含笑問她:“走累了?我揹你。”
蕭清規就近找了個石階坐下,顯然是拒絕了他的提議,蕭翊也不強迫,隨她一起坐下。危燕臺的高度雖不足以俯瞰整個皇宮,卻足以看到最爲威儀的離亭,肅穆地屹立在夜幕中,審視着永安。
兩人看着遠方,蕭翊幽幽開口:“阿菩,現在就很好,我陪着你,你伴着我,這個皇城就變得有意思得多。我們就這樣……”